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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季你看,天黑了?!蓖硐家黄?,張雨辰抬頭感慨著。
這一天下來的相處,雖然季鯉沒有什么變化,但他總是有種跟失憶癥患者講話的奇怪感覺。
“但太陽總會升起?!奔觉幚洳欢〉幕亓艘痪洹?/p>
這個瞬間,張雨辰突然感覺那個冷靜無比的季鯉又回來了。
這樣的感覺今天他已經(jīng)經(jīng)歷太多次了,一會兒季鯉像個正常學(xué)生,一會兒又像個謎語人一樣。
張雨辰腦中突然想起某個植物人治療的畫面。在親屬在旁不斷的鼓勵下,病床上的植物人漸漸恢復(fù)了意識。
“老季你再多說幾句?!睆堄瓿竭B忙鼓勵,此時的表情就像一個醫(yī)生鼓勵著癡呆患者一樣。
“感覺你今天神神顛顛的,雨辰,要不要期末考結(jié)束后去我老爺子店里看一下?”
無臉季鯉語氣無奈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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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晚,晚自習(xí)結(jié)束后。
張雨辰回到宿舍,知道今晚就是狼人殺的最后一夜了。
怎么算游戲都會在明天早上結(jié)束。
想到這,向來咸魚的他有些莫名的煩躁,于是他不再去想狼殺人的事情,把注意力放到了當下的宿舍內(nèi)。
下午請了一天假的季鯉正倚靠在沙發(fā)床上,手里拿著本圖書館借來的書籍看。
看到季鯉那張平滑如橡膠的臉,張雨辰剛剛平息的煩躁又涌了上來。
這幾天他因為在校內(nèi)只和謝溯季鯉比較熟,從這兩人變成無臉人后,受這兩人影響,張雨辰身上的讀者氣息漸漸褪去,慢慢變得像個正常的學(xué)生起來。
或者說,他在主動的逃避身為讀者的身份。
他把自己代入成了高中時候的自己,融入了校園生活,融入了作品里。
但季鯉平滑的臉和時不時的謎語對話總是在不斷的提醒著他,游戲還沒結(jié)束,你和他們永遠不一樣。
他突然理解那下午陳爍看到無臉羅聞博后暴怒的原因了。
那種因為害怕而暴怒的感覺。
當時吃瓜的自己絕對不會想到自己也經(jīng)歷這種感覺。
“真是命運無常啊?!?/p>
張雨辰長嘆一聲,躺倒在了床上。
他從進入副本后,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迷茫。
他突然感到一陣心慌,想著嘗試去盤一盤狼人殺的邏輯。
于是又煩躁地起身下床拿出草稿紙,學(xué)著季鯉的樣子復(fù)盤起來。
“唰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