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p>
季鯉雙手撐在五樓銹跡斑斑的欄桿扶手上大口喘氣,剛剛一番激烈的追逐中,他已經(jīng)把黑袍人不知不覺中調(diào)動到了四樓,現(xiàn)在正奔向五樓處。
自己也來到了早已計劃好的地點。
感受著樓下人群跑動傳來的震動感,季鯉看了眼欄桿的下面:
沒有任何的凸起,直達一樓中庭的一處花壇。
“五樓再往上,就是學校天臺了,但再跑上去也沒有意義了,一樣也是絕路?!?/p>
眼見已有了七個黑袍人從走廊的兩邊包圍了過來,季鯉表情冷靜的做出決斷,飛速的奔向了身旁的消防器材箱子。
他扯下消防栓的紅色水帶纏在腰間,縱身躍上護欄,咆哮的冷風灌進汗?jié)竦囊r衫,吹得身上的風衣獵獵作響。
低頭往下一看,十幾米高的落差讓他有些頭暈目眩,但身后追來的黑袍人讓他來不及思考,縱身一躍而下。
老化橡膠帶突然繃直時發(fā)出呻吟,季鯉的身影在經(jīng)過三樓窗外劃出驚險的弧線,靴底擦著二樓欄桿扶手掠過。
“人生第一次蹦極,體驗還不錯。”掛在一樓二樓中間的季鯉自嘲著。
砰!五樓的消防箱發(fā)出一聲哀鳴,整條消防水帶突然崩斷。
失重感攫住心臟的剎那,季鯉雙手抱住頭部,側身墜落在了花壇里,接觸地面的一瞬間,全身都感覺被千斤的巨石壓住了一樣,骨頭一陣酥麻。
“吼!“黑袍人的不甘怒吼聲在樓道內(nèi)炸開。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夠了。”季鯉咬著牙扶著花壇邊緣的扶手起來,發(fā)現(xiàn)怒吼聲后,樓道內(nèi)又恢復了詭異的寂靜。
“沒動靜了?”
季鯉對環(huán)境的變化十分敏銳,潛意識告訴他情況不對,剛強撐著起來的身子又默默躺了下去。
衣兜中的手機鬧鐘傳來微微震動,說明此刻已經(jīng)十二點五分了。
季鯉在花壇中慢慢挪動身體,所幸保安前輩給的風衣質量出奇的好,除了頭被藤條抽了幾下,身體倒是沒受什么刮傷。
“神龕呢?如果沒有被我打斷,它們現(xiàn)在應該還在進行儀式,應該到了四五樓了?!?/p>
但似乎因為儀式被季鯉打斷,黑袍人不得不在某個時間點前提前離開了。
這對季鯉來說可不算什么好消息,黑袍人的提前離開,大概率說明有更危險的東西要來了。
不過也不排除黑袍人認真聽了季鯉在中庭說的那番話,羞愧離開了的可能性。
側身的那一面撞擊后的疼痛還未削減,季鯉再三觀察后,決定立刻行動。
如果順利的話,羅聞博應該剛剛敲完了門,自己就可以立刻帶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