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清歡見景霄的眼睛又極認真的看過來,連忙閉眼。
不然她的心跳也快得不得了。
好嘛,就這脈,把了五分鐘,景霄的脈象才從劇烈波動漸漸到了穩(wěn)定。
貝清歡有苦說不出。
她真是擔(dān)心,那兩位中醫(yī)科考校的同志會覺得她連把脈都不會。
貝清歡收回手指,快速地在紙上寫下脈相,然后又溫和問診:“景同志,今天我們先只講你肩膀受傷的情況,好不好?”
景霄這時候倒是垂了眉眼:“好?!?/p>
貝清歡的聲音格外的溫和,跟最初見她那種炸毛小貓的樣子是判若兩人:
“從脈相來看,你肩膀所受的槍傷表面看是早就愈合了,但實際上,彈道所經(jīng)之處的氣息隧道并沒有完全疏通。
所以每逢陰雨天,你的胳膊就會像是在被人抽絲一般的痛,或者是有人在里面絞動經(jīng)絡(luò)的緊,影響活動,且每個月總有三五天,你的睡眠會比較差,幾乎是難以入眠那種。對嗎?”
景霄有點被嚇到。
他從貝清歡隨身帶銀針開始,就相信貝清歡懂醫(yī)。
但他沒想到,貝清歡能說到這么精準(zhǔn)。
他不是沒有看過中醫(yī),但大部分的醫(yī)生,只是說到他的胳膊會痛,沒有人說過他睡眠差,且精準(zhǔn)到每個月有三五天難以入眠。
小丫頭總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景霄深呼吸:“對?!?/p>
貝清歡:“那你能讓我看一下肩膀的傷嗎?”
景霄回頭看了一下景慧萍。
景慧萍對他比較了解,馬上指指設(shè)在角落的診療床,臉上揶揄:
“如果你不想別人看,你可以去里面。但是,你去里面的話,到時候我們的兩位中醫(yī)師沒法考核這個貝清歡同志了哈。”
景霄嘴抿了抿,吐出幾個字:“那你出去。”
景慧萍:“……”
臭小子,還怕我回去跟老頭說啊。
景慧萍氣得很:“呵呵!你別忘了,我是最終的簽字人,我出去的話,考核也不算。”
景霄:“那,關(guān)門?!?/p>
中醫(yī)師中比較年輕的那位同志,偷笑著去關(guān)了科室的門。
景霄這才脫了上身的白襯衫。
這一脫,貝清歡的臉,不可遏制地紅了。
男人一身冷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