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和靳擎嶼不歡而散之后,靳擎嶼竟然真的沒有再找她。
日子好似一下子又恢復(fù)了平淡,靳擎嶼似乎也沒有找沈明訴的麻煩,一切都安靜到讓姜星杳覺得自己的擔(dān)憂像是一場錯(cuò)覺。
靳擎嶼還是和往常一樣,大部分時(shí)間都在外面擺弄花圃,偶爾姜星杳也能感覺到有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脊上,就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帶著擇人而噬的冷意和占有欲。
她知道那道目光是屬于誰,偏偏到最后的時(shí)候,靳擎嶼又從來沒有打擾她。
這樣平淡的日子一直過了一星期,靳擎嶼就連去醫(yī)院拆石膏,也沒有驚擾姜星杳。
但他拆了石膏的,就是為了提醒自己清醒一點(diǎn),別被對方這么點(diǎn)手段欺騙,動(dòng)搖。
靳擎嶼又對著姜星杳說了很多保證的話,得到的都是她不冷不淡的諷刺,到最后靳擎嶼的聲音放得越來越軟,他幾乎有點(diǎn)懇求地道:“杳杳,你聽話一次,把沈明訴刪掉好不好?”
姜星杳自然不可能同意,她道:“靳擎嶼,你口口聲聲說賠罪,其實(shí)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性的。
真搞不懂你哪里來的自信,憑什么覺得你可以影響我的社交?
如果沒有別的事,就請離開吧?!?/p>
“杳杳,非要留著他嗎?”靳擎嶼又追問了一句,得到的還是姜星杳肯定的答案,他終于沒再僵持,直接推門走了出去。
秦江南就站在門口,看到靳擎嶼,他就急不可耐地追上來質(zhì)問:“你剛才和姜星杳說什么了?你沒有在為難她吧。”
靳擎嶼還沒有說話,背后就傳來了一陣對話,是女傭露西和房里的阿姨。
露西道:“那么好的薔薇花,靳先生親手種下的,就這么燒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阿姨說:“主人家的事,也用不到我們心疼,走吧,趕緊去清理一下?!?/p>
就像是為了迎合她們的話,有濃煙的味道涌入走廊,滲進(jìn)人的鼻腔。
靳擎嶼意識到了什么,他也顧不上秦江南,快步朝著院里跑去。
十分鐘以前,還盡態(tài)極妍的薔薇花叢,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熊熊大火彌漫,就連秋千架上,都被火舌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