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梟寒的呼吸幾不可察的的凝滯了一下。
做她的兄長,是他自己提出的保護(hù)殼,一種可以免于她被牽連又能照顧保護(hù)她的身份。
本以為蘇婉會拒絕,卻意外的這么輕松、痛快,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應(yīng)下。
這讓他的喉中像是咽下了一口灼熱的炭火。
但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時間,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克制、清醒的理智壓下。
現(xiàn)在他更想知道的是,是誰綁架了她和徐芳薔,這三天,又發(fā)生了什么。
車上為什么就只有她和徐芳薔,綁架她們的人都去了哪里?
總不能是被路霸嚇跑了。
但是蘇婉說完這句話之后似乎十分的疲憊,閉上眼睛,背過了身。
桌子上微弱的燭光,搖曳了幾下,也很快熄滅了。
屋子中徹底的陷入到一片漆黑當(dāng)中。
霍梟寒深不見底的黑眸盯著蜷縮在炕上的那抹身影。
瑟縮、寒冷的鼻子吸氣聲格外清晰的傳到他的耳中。
他攥了攥凍得泛白冰冷的手指,又搬來垛枯黃的稻草,平鋪散放在蘇婉的四周,隨后就將那扇破舊單薄的木板門虛掩上。
屋子里冷如冰窖,加上霍梟寒的軍大衣,寒意仍舊如霜的包裹著她,真的太單薄,太冷了。
蘇婉都感覺腳指頭都是木的,軍大衣里面空空蕩蕩、破破爛爛的,完全儲存不了一點(diǎn)兒溫度,越是蜷縮越是冷。
恨不得有什么沉重的東西,緊緊的壓在扣在她的身上,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一點(diǎn)兒溫暖。
她整個腦袋也都蒙在了被窩里,男人給她鋪稻草的時候也能感受到她的寒冷。
哪怕她就是冷的把牙齒都掉了,男人也不會選擇上炕抱著她取暖,反倒可能把身上僅有的幾件衣服脫給她穿。
所以她還要刻意的控制住自己寒冷的身體,不讓自己抖得太厲害。
想要讓這個固執(zhí)保守的男人突破自己的原則是很難的。
后半夜氣溫持續(xù)下降,厚重的霧靄籠罩在整個馬氏村莊上空,瓦房上凝結(jié)上一根根厚重的冰錐,垂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