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
既然這樣,沈音音也就沒再推脫。
兩人說笑著鎖上門,陽光灑在她們身上,新的生活篇章,正在春光中徐徐展開。
午后的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在許真真家的小院里灑下斑駁的光影。
沈音音這才發(fā)現(xiàn)許真真家居然多了一只可愛的小貓。
“我從小就喜歡小動物,這一次搬回來,外公特意從老戰(zhàn)友那里要了只小貓送我!”
許真真將小貓?zhí)崃锲饋?,親昵地蹭了蹭小貓的臉,笑著和沈音音解釋。
等沈音音和許真真剛陪老首長用完午飯,老爺子放下茶杯,慈祥地看著兩個晚輩。
“聽說你們下午要去商場?”老首長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關(guān)切,“最近城里不太平,讓小張開車送你們?nèi)?,也好幫忙搬東西。”
沈音音剛要推辭,許真真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肘,笑著應(yīng)下,“謝謝外公,我們正愁買了東西怎么運回來呢。”
被稱為小張的警務(wù)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身姿筆挺,聞言立即立正,“保證完成任務(wù)!”
告別老首長,三人坐上部隊那輛略顯陳舊的吉普車,沈音音從隨身攜帶的布包里取出存折,對許真真說:“先去趟銀行取錢吧,我?guī)У默F(xiàn)金不夠?!?/p>
許真真點點頭,從自己的手提包里翻出一個小皮夾,抽出幾張票證,“你看,我這還有單位發(fā)的沙發(fā)票和電冰箱票,反正我在外公這也用不上,你新房子正好需要。”
沈音音看著那幾張印著“特供”“計劃”字樣的票證,心中感慨萬千。
作為重生者,她清楚地知道,用不了一年多,這些象征著計劃經(jīng)濟時代的票證就會退出歷史舞臺,被現(xiàn)金交易取代。
但那都是后話,現(xiàn)在這些票可太貴重了!
她四處托人好不容易才換來一張冰箱的票子,而許真真直接把兩張冰箱票和三張沙發(fā)票都遞給了她。
“真真,這太貴重了,”沈音音連忙擺手推辭道,“不然,我按黑市價給你錢吧。”
許真真立刻板起臉,“音音!你這是讓我犯錯誤啊!再說這次交流會要不是你力挽狂瀾,我可能早就被追責(zé)了,幾張票而已,你再推辭我可真要生氣了。”
開車的警務(wù)員小張也從后視鏡里插話,“沈同志,您就收下吧!真真為這事念叨好幾天了,說一定要好好謝謝您。”
沈音音看著好友真誠的目光,終于接過票證,小心地夾進存折里,“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等房子收拾好了,第一個請你來溫鍋?!?/p>
“這還差不多!”許真真重新露出笑容,“不過說真的,我這也就是借花獻佛,這些票都是他老人家給我的。”
小張和許真真與沈音音都年紀相仿,和顧遠洲那種悶葫蘆是全然不同的性格,他大方開朗,三人說笑間,吉普車在縣人民銀行門前穩(wěn)穩(wěn)停下,小張率先下車,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后,才為沈音音和許真真拉開車門。
兩人剛踏上銀行臺階,一位穿著深藍色制服、梳著整齊發(fā)髻的中年女士就快步迎了上來,臉上堆著職業(yè)化的熱情笑容。
“兩位小姐好,我是銀行的客戶經(jīng)理,姓王?!彼⑽⒐?,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停在門口那輛不嶄新的吉普車,“請問兩位小姐需要辦理什么業(yè)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