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得很快,皇帝病重,朝局頓時微妙起來。
陸丞在書房中踱步,手中捏著那份剛剛收到的邸報,眉頭緊鎖。
師爺急匆匆推門而入:“大人,信使回來了。”
陸丞猛地轉(zhuǎn)身:“周大人有回信嗎?”
師爺搖頭,面色凝重:“信使說根本沒能進京,各路口盤查極嚴,說是防邊患,但明顯是針對我們的人?!?/p>
陸丞一拳砸在桌上:“這是要切斷我們與京師的聯(lián)系。”
“還有更糟的,”師爺壓低聲音,“剛得到消息,漕運司的官船全部停運了?!?/p>
“全部?”
“說是檢修,但時機太巧了,我們的線索徹底斷了?!?/p>
正當二人商議對策時,門外傳來通報:“曹公公到?!?/p>
曹公公這次來得突然,只帶了兩名隨從。他徑直走入書房,開門見山:“陸大人,時間不多了?!?/p>
陸丞屏退左右:“公公何意?”
“皇上病重,有些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p>
曹公公語氣急促,“咱家長話短說:銅先生要趁亂起事?!?/p>
“起事?”
“改朝換代。”曹公公一字一頓,“他們掌控錢流多年,就為這一天。一旦新君即位,必是他們的傀儡?!?/p>
陸丞震驚:“公公可知銅先生究竟是誰?”
曹公公搖頭:“咱家只知道他在宮中位高權重,連司禮監(jiān)都聽他調(diào)遣。
但具體是誰……”
他忽然壓低聲音,“三日后,有一批特殊‘貨物’要從通州起運。這是最后的機會。”
“什么貨物?”
“不知,但很重要,銅先生親自安排?!辈芄鹕?,“咱家只能說到這了。陸大人好自為之?!?/p>
曹公公來得快去得也快。陸丞立即召集心腹:“準備一下,我們?nèi)ネㄖ荨!?/p>
師爺勸阻:“大人,這明顯是陷阱。”
“我知道。”陸丞語氣堅決道,“但這是唯一的機會,若讓銅先生得逞,大周危矣?!?/p>
當夜,陸丞帶精干人手連夜出發(fā)。
為避免打草驚蛇,他們分三路趕往通州。
通州碼頭比往常更加戒備森嚴,官兵巡邏頻繁,陌生面孔很難接近。
陸丞扮作商人,在碼頭附近茶館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