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魂走在路上,翠珠鎮(zhèn)的居民在大佛出現(xiàn)后,幾乎每天都要去參拜一番,原先一些作風奢靡的富商巨賈也都有所收斂。在大佛的注視下,整座翠珠鎮(zhèn)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隨手在路上買了點干糧與清水,夢魂回到旅店,剛推開門,就看到慕容雨站在他身前。
“騙子!”慕容雨抬頭,眼神冷冽如刀,在她身后,一只黃金豎目打開,傾瀉下毀滅的光線。
夢魂猝不及防,當場被權(quán)衡圣眼的光線吞沒。
“慕容,你干什么?”夢魂運轉(zhuǎn)歸虛術(shù),無視了圣眼的凝視,一步步走到慕容雨面前。
看著有些狼狽的夢魂,慕容雨抬手就是一道明光刺,狠狠往前扎去。
“別胡鬧了?!眽艋暾饎拥懒?,以高出一個境界的修為,強行驅(qū)散了權(quán)衡圣眼,全面壓制住慕容雨的道力運轉(zhuǎn)。他一把抓住慕容雨的手,冷靜地問道:“到底怎么了?”
“你個騙子,說什么心里只有千雪妹妹,結(jié)果在外頭還有別的女人……我到底哪點不好?你為什么不愛我?”慕容雨發(fā)了瘋一般掙扎,撲到夢魂的懷里狠狠廝打。
夢魂瞧見外頭好些人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不由有些頭大,他只好摟著慕容雨,走回了房間。
“嘖,難得一出好戲,沒得看了?!痹谖蓓?,青凰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根青草桿,優(yōu)哉游哉地仰躺著曬太陽。
屋內(nèi),夢魂迫不得已,只能用道力禁錮住慕容雨,然后坐下來,耐心地看著她。
慕容雨也毫不畏懼地反瞪夢魂。
過了很久,夢魂解開了慕容雨嘴上的禁錮,道:“我跟你所說的全是實情,我心里的確只有千雪。慕容,在我離開這段時間是發(fā)生了什么嗎?”
在夢魂看來,慕容雨神智正常,不存在被操控的可能,所作所為皆是出于主觀意愿。所以夢魂很納悶,慕容雨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才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騙子!”慕容雨嘴上重復(fù)著這兩個字,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夢魂摸了把臉,深吸一口氣,“你總要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吧?總是說我騙子,也要拿出證據(jù)來啊?!?/p>
“在我的儲物戒里,大騙子!”慕容雨回答的過程中,也不忘加上這么一句。
夢魂解開慕容雨的束縛,“我倒是挺好奇,你能拿出什么證據(jù)來?!彼碚慌掠靶?,自然不會在外面拈花惹草。
慕容雨取出一張皺巴巴的信紙,扔在夢魂臉上,道:“人家千里迢迢寫情書,給你寄過來,你還說沒有?”
夢魂一臉疑惑,他展開褶皺的信紙,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寫著,“夢郎,見字如面。自上次一別,我們許久未有交集,聽聞你去了漠北,前些日子有感,便書了一封信,托人送至漠北,路途遙遠,也不知這封信能否送達你手……”信的內(nèi)容較長,不過寫的都是沒啥營養(yǎng)的話,多半像是閑聊??赐旰螅瑝艋昴樕之?,信的落款是一個“離”字。
“你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嗎?”夢魂搖著紙張。
慕容雨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老朋友啦,你也認識的,就是在天武,絕情的姐姐莫離。”夢魂見慕容雨又盯著自己看,就開口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接下來的解釋非常離譜,離譜到你八成會覺得我在說一個不著邊際的故事,但那的確就是莫離寫這封信的原因?!?/p>
接下來,夢魂便將自己請求莫離暗中照看父母,以及對方請求自己作為她修煉爐鼎的事一并說了出來。
“你說莫離見過你父母了?”慕容雨顯然對莫離把夢魂當做修煉爐鼎的事不大在意了,她更關(guān)心的是,莫離居然已經(jīng)跟夢魂親生父母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