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海平是個非常謹(jǐn)慎的人,說出的話幾乎沒有什么破綻。
所以喬雨眠在心里小小的猜測了一下。
人在世上,拼搏奮斗的就是一個金錢和權(quán)利。
他是紡織廠的副廠長,每年能撈到的油水?dāng)?shù)不勝數(shù)。
買一塊一萬塊錢的玉都不眨眼,怎么可能是在乎大棚和肥料帶來的那三瓜兩棗。
那必定是權(quán)力。
馮海平多少有些忌憚陸家的人脈,把陸家魚死網(wǎng)破。
付航在這個項目上跑前跑后,自己又捏著核心技術(shù)。
如果馮海平強迫自己,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喬雪薇沒有腦子,好掌控,若是以后做出了成績,就會被他據(jù)為己有。
何滿倉雖然是大隊長,但滿身都是‘官司’,何青山是個草包,夏然更是給馮海平提鞋都不配的小嘍啰。
馮海平捏死她們,像捏死螞蟻一樣輕松。
想到這里,喬雨眠不禁后怕。
還好馮海平不是個莽的,若是強硬起來,她未必能有他想象中的那樣強硬。
只一個思考的瞬間,喬雨眠就回了話。
“馮爺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給出什么,可以先告訴您?!?/p>
喬雨眠不打算跟馮海平硬碰硬。
她并不想要爭名奪利,只想要讓陸家回城,她能把父親救回來。
不要走上一輩子的路,不想任人宰割。
所以只要最終能到達(dá)目的地,那走的路是什么樣的,她都無所謂。
“我可以交出肥料的配方,溫室大棚種植的要領(lǐng)?!?/p>
“興隆山大隊試驗點的發(fā)起人,若是以后成功了,我會向石河子公社上報,馮爺才是給予我們這個項目最大幫助的人?!?/p>
馮海平眸光閃了閃。
“付航那個人功利心重,他能同意么?”
喬雨眠笑說道。
“功利二字,不可能一個人都占了。”
“馮爺要功,他要利不就好了!”
“付航這人激靈是個好的合作伙伴,日后馮爺手里漏一些散碎活計出來,也夠付航感激。”
馮海平一貫端著的笑面終于嚴(yán)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