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容完全沒有想到,崔絮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現(xiàn)在的身份,進入高門做正妻,很難。
但,她若是進入崔府。
就沖著她方才指證崔氏的那些話,她,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按照崔太傅的邏輯,所有侵犯者,事后只要娶了那個被侵犯的女子,便能輕輕揭過罪行了?”
秦墨安嗤笑一聲,“王氏嫡女,定不能讓你們這樣侮辱!”
“那又如何?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了。難不成將他們兩人都沉塘?
何況一個巴掌拍不響,此事也并非崔岳一人的過錯?!贝扌趵渲?。
皇帝掃視了一眼眾人,沒有開口表決。
“陛下,微臣為了表示誠意,愿意獻上家族代代相傳的寶物,請陛下一觀,免除王氏女的有罪之身,讓她以自由之身,成為崔氏婦?!?/p>
崔絮知道,這一切重判還是輕判,查與不查,都在皇帝的許與不許之間。
若沒有更大的利益交換或者誘惑,按照目前的形勢,皇帝肯定會更偏向于太子。
哪怕自己再巧舌如簧,也無用。
崔氏今夜,確實也到了存亡的關(guān)鍵時刻。
他咬牙,拿出一個匣子。
內(nèi)監(jiān)呈到皇帝面前,打開,散發(fā)著金光。
這是崔氏手中的一塊免死金牌,有它在,可以保崔氏百年不衰。
此前,陶氏也拿出他們手中的那一塊,換了一人性命;
現(xiàn)在,也輪到崔氏拿出來了。
皇帝原本想要大動崔氏的念頭,此時稍微消停了幾分。
循序漸進,一步步削弱崔氏,也不錯。
“崔太傅有心了?!?/p>
皇帝看著免死金牌,心情大好,“既如此,便先免去王氏女的有罪之身吧?!?/p>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不能輕輕揭過,也不能只赦免王芷容一人的罪。否則,日后他人效仿,該當如何?”
秦墨安大聲諫言,“如果要免罪,請父皇解除王氏一族的有罪之身。否則兒臣寧愿將王芷容與崔岳沉塘,也絕不會開了這種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