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桌的話題變了,不是聊池老爺被鞭笞的原因,而是聊應(yīng)不應(yīng)該為了家族安危,把供奉千年的渝朝免死金牌讓出去。
盛安的眉頭皺成結(jié),臉色有些難看:“善敏郡主行事如此無忌,上回沒挨她的鞭子真是逃過一劫?!?/p>
池家再是沒落,也是平州數(shù)得上號的大家族,善敏郡主竟然說打就打。
原因更是離譜,竟是明搶池家的傳家寶失敗,惱羞成怒而為之。
想到善敏郡主連侯府小姐的容貌都敢毀掉,鞭打池老爺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就算傳到京城也不會受罰。
盛安心里憋的難受,一張臉黑成鍋底。
“安安?!?/p>
徐瑾年握住盛安冰涼的手,感覺到她在顫抖,眼底的擔(dān)憂一覽無余。
盛安深吸一口氣,晃了晃腦子:“沒事,你別擔(dān)心?!?/p>
徐瑾年豈能不擔(dān)心,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安安并非膽小之人,善敏郡主能讓她如此忌憚,難道安安上次做的夢是某種警示么?
盛安看不得他眉頭緊皺的樣子,伸手輕撫他的眉心:“真的沒事,馬上就要吃飯了,你可別整出個胃痛胃脹,讓我晚上辛苦照顧你?!?/p>
徐瑾年收斂自己的情緒,握住媳婦的手:“嗯,不想了?!?/p>
接下來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等店小二端上飯菜,便默默拿起筷子吃起來。
大廚的手藝不錯,豆腐燉魚頭鮮美異常,盛安嘗到美味就放下剛才的不開心,專心致志干飯。
徐瑾年見狀,胃口也跟著好起來,時不時往她碗里夾菜,哄著她多吃一點。
飯后夫妻倆沿著街道散步消食,天色徹底暗下來后才回到客棧休息。
接下來兩天,在鄭文英這個“導(dǎo)游”的帶領(lǐng)下,盛安和徐瑾年又去了兩個風(fēng)景秀美之地,且沒有多少游客,游覽體驗很不錯。
這天玩的有些晚,回到城里時日頭已經(jīng)下山了。
牛車離客棧還有一段距離,盛安就看到每天早上在房門口聽候吩咐的伙計,正站在街邊神情焦急的左右看。
發(fā)現(xiàn)她所在的牛車,拔腿快步往這邊沖,人還沒有靠近聲音先傳過來:“文英,文英,快,快回家,你弟弟妹妹被馬踩傷了!”
鄭文英臉色大變,一時忘記自己還在牛車上,起身就要往家里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