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寧如今煩躁的很,原先她選擇離開皇宮,目的就是遠(yuǎn)離這些人,做個自由自在,生活不會充斥著高高在上的鄙視感。
可王夫人如今尋到這里,還站在自己跟前質(zhì)問驚訝自己的模樣在告訴她,她以后的生活不會如她所愿般的是一灘平靜的湖水。
她不該去弄什么藥泥的。
想想,謝挽寧煩躁的抓了抓脖子,連再待客的禮數(shù)也不想遵守,她想要回到房間,這樣王夫人看見她的態(tài)度就能吃虧離開。
縱然后續(xù)會如何,只要當(dāng)下能滿足她想要的效果就好了。
“誒你等下!”
王夫人見人要走,立馬提著裙擺碎步追上,繞身擋在謝挽寧的跟前:“你別走啊?!?/p>
“你……”王夫人看了眼謝挽寧的手:“你方才說,你就是這藥泥的制作者,這家店鋪的主人?”
重復(fù)的問題再問一遍,謝挽寧不免有些煩躁。
她懶懶掀起眼皮直視對方,擰眉沒吭聲,眼底充斥著不滿,透著對王夫人明知故問的無語,“作甚?”
“還能作甚?”王夫人好奇的用手肘懟了下謝挽寧:“既然你會,不然你幫我敷臉吧?我倒是很好奇你做的怎樣,是否真如傳言中的那樣,妙手回春?!?/p>
謝挽寧張開下意識想要拒絕。
可她手中還攥著最后一個號碼牌。
公平性三個字如一道銀針深深的插進(jìn)她的心底。
王夫人雖說以前常常跟在昭陽的屁股后,就跟一個跟屁蟲一般,但也沒做出什么對她實質(zhì)性的傷害。
她自詡不是個記仇之人,換個身份而言,王夫人也是她的客人。
對待客人,她不該選擇拒絕,更是在王夫人此刻對她沒有任何惡意的情況下。
想著,謝挽寧淺淺呼吸著,她順著情緒,如往日接待其他客人一樣,拿出別在腰間帶下的號碼牌:“你很幸運(yùn),今日最后一個號碼牌還未被拿走?!?/p>
“喲?”
王夫人抽走謝挽寧指尖上的號碼牌在手里把玩反復(fù)看著,那號碼牌鑲著花邊,湊近仔細(xì)聞聞,上面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味。
很好聞,有股讓人心安的味道。
王夫人挑眉拿著,開口間,裹挾著莫名其妙的感覺:“看來昭寧公主也有事干,算是好事?!?/p>
謝挽寧將最后一點(diǎn)藥泥舀出,聽到王夫人這話不免擰起眉頭,她捏緊湯勺,克制的沒有多說話,只是無聲的將那些該準(zhǔn)備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您且去躺椅那躺下就好?!?/p>
“好的呢?!蓖醴蛉诵︽獭?/p>
溫?zé)岬牟杷戏竭€散發(fā)著淡淡氣息,謝挽寧攪拌著些許分離開的藥泥,直至全部都攪和在一塊才在王夫人的身側(cè)坐下,手沒過水盆,她擰緊發(fā)燙的毛巾,“可能會有點(diǎn)悶熱,不適就講出來?!?/p>
“自然會的?!蓖醴蛉苏f著:“再說了,咱們昭寧公主的手法,定然不會讓我失望,對吧?”
謝挽寧沒開腔,埋頭繼續(xù)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