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怎的都不放心自己,那她先前覺得他們相信自己的那期望情緒真是多余。
痛恨那會天真的自己,謝挽寧卻又反駁不了什么。
大事者,本身就極少為女性,別說這種為國辦事的人物,她也能猜到蕭南玨為何不讓自己去。
此事若辦成了,那他們定然會有人說自己是以美貌引誘,亦或者是勾引,可若是沒辦成,那便是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更加抹黑女性在大家眼中擔(dān)事的形象。
當(dāng)初從蕭南玨的口中聽說昭陽處處事情受阻大抵也是因?yàn)檫@般的心境。
可她不服。
為何什么事情都是推到女性身上去?
她更厭惡蕭南玨和青訶等人這般她親近之人竟然也對自己的不信任。
自己的手段如何,他們是最清楚的。
面對他,謝挽寧儼然倦色慢慢覆蓋上來,她仰頭朝天吐著氣:“如若你有別的多說的,現(xiàn)在我也不想聽?!?/p>
她回過眼,男人半偏低下頭去,臉上的神情有大半都被夜色給暈染罩住,謝挽寧壓根就看不清他臉上是什么表情。
但她心里清楚,對于她前去跟著談判一事,肯定沒戲。
口舌盡干,這院子,謝挽寧也不想繼續(xù)呆下去了。
抓了下肩膀上的包袱,謝挽寧的眼神變得堅(jiān)定,她直接繞過蕭南玨就要往外走:“日后事情,我不會管了?!?/p>
宣朝大事,她定然不會在管一句,更不會多問一句。
她還不如在從先前想法,遠(yuǎn)走高飛,憑借自己滿身手段去尋謀生手段何其容易。
至于桃桃,跟在蕭南玨的身邊還是最好。
倘若真到城破的那一天,她就立馬想辦法將人帶走藏起來。
短短幾個(gè)呼吸的瞬間,謝挽寧就將該想的都想清楚了。
情緒上頭的那瞬間,她壓根聽不見任何的其他聲音,唯有心里那道執(zhí)念離開的聲音被她所采納。
“行了?!?/p>
在經(jīng)過蕭南玨的時(shí)候,她手臂被人攥住,男人不耐的聲音緊跟著襲來:“你還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
“我在鬧?”謝挽寧不敢置信的回過身去看著眼前的男人,指著自己的鼻尖:“你從頭到尾,都覺得我在鬧?”
“不然呢?”
蕭南玨挑眉反駁:“你若不是在鬧,你是在干什么?因?yàn)橛X得這個(gè)事情很好玩,所以鬧著想過去?知不知道去南越國的主場是件非常危險(xiǎn)的事情!”
“那我更應(yīng)該去!”謝挽寧大聲反駁:“我不敢將我和桃桃的性命交給一個(gè)半吊子人的手里!”
喊出這句話后,謝挽寧的胸腔大幅度的起伏著,險(xiǎn)些沒有下來。
她死死瞪著男人,借著月光將男人臉上的輪廓又最后看了一遍,冷聲氣笑:“我就不應(yīng)該再相信你一次,以為你能變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