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使者說不出話來了。
方才刀疤男人在被謝挽寧那藥粉折磨后的慘狀好似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他視線慢慢往下移動,看著她手里的那藥瓶,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見人盯著他們兩個,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走過來,談判使者真的害怕謝挽寧突然也將那藥瓶朝著自己這里懟。
害怕之下,他的身體也開始顫抖。
謝挽寧腳步停了下來,視線不由得被談判使者的動作給吸引,瞧著他不斷吞咽口水的動作,她輕笑聲:“怎的了,這是害怕了?”
“害,害怕什么?!蹦腥俗煊卜唇校骸拔夷睦锖ε铝?。”
“行?!敝x挽寧點點頭,抬手又放了下去:“你若不害怕,那你別抖啊,整的好像我要欺負你們似得?!?/p>
談判使者和刀疤男人兩人快要靠在一塊了。
他們面面相覷著,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論他們被一介女流給壓著欺負的事情傳出去,那他們可以不要做人了!
可現在要他們反抗,他們兩人無人有這個想法和實力,且不說謝挽寧身側還有個青訶在旁邊盯著,她的背后,還是整個宣朝皇室!
談判使者緩了下,打算采取迂回戰(zhàn)術,他搓了下手,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此事其實可以重頭談判,您說呢?!?/p>
謝挽寧下巴微抬:“你繼續(xù)說。”
“呃……”談判使者干笑著,隔空手點了下謝挽寧手里的東西,臉上笑的更加諂媚,“這個……”
看穿他的動作意思,謝挽寧挑眉利索的將藥瓶掛回去,“講吧。”
“是這樣的哈?!闭勁惺拐哒f:“我們今日共聚在這里,目的也明確,就是要去應付南越國的人,那我們內部為何要先內訌呢?”
“首先,”談判使者見謝挽寧沒有對自己這一番話反駁,膽子也變大了些,繼續(xù)說:“你拿藥粉來襲擊我手下的人就是不對,若你剛才給解藥不及時,他出事了該如何是好?”
“咱們這邊是否就少了個人來鎮(zhèn)場子?其次,縱然您是公主,也不該利用武器來威脅我們,并且!”
談判使者一口氣說到現在,氣喘十足:“您作為公主,更不應該來這種危險地方才對!應該回到宣朝,回到皇宮,好生做您的昭寧公主?!?/p>
謝挽寧臉上最后一點情緒波動都沒了。
她斜身站在那,冷眼盯著他們一等人:“說完了?”
“呃。”談判使者被她這一番話有些蒙,愣愣點頭:“說完了?!?/p>
“那換我說?!?/p>
謝挽寧擼起袖子,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兩人以為她又要他們下手,連連就要后退。
見他們這模樣和狀態(tài),謝挽寧氣笑不已:“就你們這膽量,還說能在此次兩國談判上為宣朝爭取更多?”
談判使者下意識想要反駁,就被謝挽寧駁斥回去:“別拿你那一套道德綁架來約束我!”
他悻悻閉嘴,謝挽寧翻了個大白眼:“自從本宮與青訶來到這里,他!”
她指向刀疤男人,“一直找本宮和青訶的麻煩,今日也是青訶見本宮有難,這才出手幫助,又怎的會是我們這邊先起的錯?”
“其次,”謝挽寧輕呼口氣,“你滿口一個女子怎樣女子怎樣的,若非你能夠解決,我們會來?祁王會又派青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