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溫道塵,第一輪的談判算是徹底結束。
看著人走遠的身影,大堂里的眾人才終于放松身體,緊繃的神經放柔下來,更多的思索顧慮,以及焦慮不安的情緒都紛紛沖進他們的大腦里,包括謝挽寧。
她一想到方才談判使者說的那些話,就忍不住懷疑人是不是小時候腦子被豬拱過。
不然為何會說出那種能讓人懷疑他智商的話出來。
回頭見刀疤男人正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談判使者坐下,謝挽寧大步走過去,如常取下掛在腰間的藥瓶。
刀疤男人瞥見她的動作,身體下意識一哆嗦。
謝挽寧注意到,淡色冷聲:“這是治療的藥,放心?!?/p>
“呵呵……我還以為您要因為方才的事情去懲罰人呢……”刀疤男人干笑一聲解釋,但方才談判使者說的話全進了他們的耳朵里,大抵是自知理虧,他的聲音愈發(fā)小了下來。
謝挽寧一記冷眼登過去:“你們倒是知曉方才的錯事?”
她將那匕首從談判使者的左肩上一把拔出來,又迅速的將白粉全都撒上去,扯下身上干凈的衣裳將傷口包裹起來。
做完這些,謝挽寧才開始嘲諷:“本宮倒是沒想到,談判使者的技巧就這?”
談判使者的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他躺坐在那,無力無奈:“微臣都這般了,昭寧公主還想要欺辱微臣嗎?”
“欺辱?”謝挽寧聽到這詞瞬間氣笑:“難道你覺得,你先前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
“自然。”談判使者吞了下口水,認真說:“正常的去談判,正常的去談攏條件,今日無非是條件沒談攏罷了,何錯之有?我可是站在宣朝的角度上,去想方設法的為宣朝排憂解難!”
說著,談判使者搖頭:“果然是女人,一點先見之明都未曾有?!?/p>
“女人女人……又是女人!”謝挽寧瞬間爆發(fā),她握著藥瓶用力砸向地上。
砰脆的響聲瞬間嚇到不少人,他們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謝挽寧喊著怒火,冷峻的眉眼滿是對談判使者的不耐:“滿嘴女人,歧視女人,那你怎的不去歧視你娘?”
“我為何要歧視我娘?我娘有自知之明,又不做她不會的事情。”
謝挽寧被談判使者氣的胸腔連連起伏。
她算是看明白了,到現在談判使者都并不認為溫道塵今日險些要對他們動刀是因為他的毛病話術,到現在還以為溫道塵是心里接受了他那打發(fā)叫花子的談判內容,這才有第二次的談判機會。
明明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事情不是這個樣子,他怎的還會這般想。
忍不住的,謝挽寧煩躁的抓了下頭發(fā)。
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吐槽反駁了。
想了下,謝挽寧還是選擇不憋著,“糟糕透頂的談判技術,你這談判使者的位置,莫不成是你家里有背景,然后再去吵祁王,硬是吵的祁王不得不將這位置讓給你?”
她腦子險些就被談判使者做的事情給氣昏了。
為了避免之后會出現更多這樣的事情出現,謝挽寧思索了下,還是決定:“第二次的談判,你不準去?!?/p>
“憑什么!”談判使者瞪大眼,他左肩因受傷被纏繞動彈不得,只能動用右肩想要去拽謝挽寧,“昭寧公主,我是談判使者,第二次談判若我不去,像什么樣子!”
“就是因為你是談判使者,所以本宮才選擇不讓你去?!彼幌牒驼勁惺拐哂羞^多的廢話,說完這句話就示意刀疤男人照顧好談判使者,自己轉身要走。
而談判使者臉色有瞬間的扭曲,謝挽寧并未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