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灣
昏暗迷離,搖曳生輝,窮奢極侈。
白妄歪坐在卡座上,兩條長腿隨意交疊,百無聊賴地端著一杯、水果茶。
唐芮灌了一口酒,趴到白妄耳邊,“妄哥,學(xué)校傳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和蘭離到底啥情況???你不會真的喜歡上一個保姆了吧?”
一股帶著酒精的熱氣撲灑在白妄耳朵上,他一把將唐芮的腦袋扯開,“少問,多喝?!?/p>
他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和蘭離是個啥情況。
醉酒的那天晚上他究竟有沒有越界,其實他心底早已有了答案。
沒有。
原主是個處,他也是,就算做,以他一個醉鬼,那么短的時間里估計頂多也就占占便宜。
而且,蘭離本身是被他硬逼著接受包養(yǎng)的,如果只是因為錢,他根本沒必要在一個醉鬼面前演戲,沒必要任由一個醉鬼對自己胡作非為,更沒必要第二天謊稱他們做了。
回想起蘭離對他的態(tài)度,也很不合理,應(yīng)該沒有一個鏟屎官的貓從十一樓被扔下去,鏟屎官還給虐貓者包扎傷口的吧?
除非那個鏟屎官也是個虐貓愛好者。
很明顯蘭離不是。
不是他多想,他有種感覺——蘭離非但不討厭他,可能還有點(diǎn)喜歡他。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整個僵住了。
嚇人,太嚇人了!
他的作死值還沒收集完,并且,他還是個直男!
唐芮感覺他妄哥最近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今天已經(jīng)是白妄拉著他來酒吧的第四天了,問啥都不說,酒也不沾,一來就抱著杯破茶,擱那養(yǎng)生。
白妄第一次找酒保要茶喝時,酒保那個“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的眼神依然歷歷在目。
唐芮灌了一杯酒,又重重嘆了口氣,跑去舞池里面發(fā)瘋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白妄連唐芮什么時候起身的都不知道,在察覺到有人坐他旁邊,耷拉著眼皮看也不看的敷衍道:“沒興趣?!?/p>
跳動交錯的斑駁光影擦過白妄挺直的鼻梁,落入色澤晶瑩飽滿的唇線中,胸前的扣子松開了兩顆,線條撩人的鎖骨隱在暗中,白襯衫外面搭著一件純色針織馬甲,他單手支著精致的下巴,眼瞼半闔,矜貴而慵懶。
“那你對誰有興趣?”
許瑛瑜仗著環(huán)境的昏幽,癡醉高熱的眼神放肆地粘附流漣在白妄漂亮的側(cè)臉上,伸手將白妄面前的杯子端起,仰頭一飲而盡。
白妄見一只修長皙白的手端走自己的杯子,側(cè)頭看去,一張絕麗瑰美的臉龐盡入眼底,許瑛瑜緊致的下頜線拉出一個優(yōu)雅的弧度,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