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的熱鬧持續(xù)到傍晚,徐瑾年替張大奎頂了不少酒,散席時已有了五分醉意,眼神不復平日的清明。
同徐翠蓮夫妻倆招呼了一聲,盛安小心扶著徐瑾年上驢車,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免得路上顛簸磕到頭。
徐成林擔心兒子會吐在車上,趕車的時候很小心,特意避開顛簸的路段。
徐瑾年沒有醉到這種地步,卻是很享受盛安的體貼溫柔,閉著眼安靜地靠在她身上,鼻息間的酒氣混合著一股淡淡的暖香。
盛安瞅著這張在醉意的熏染下愈發(fā)誘人的臉,一時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還鄭重其事的給出評價:“有點酒氣,勉強能下嘴,”
徐瑾年唇角微揚,睜開眼看著她張張合合的唇瓣:“安安不喜歡?”
盛安砸了咂嘴:“還行吧,不討厭?!?/p>
說著,埋頭在男人的頸肩嗅了嗅,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別人喝多了會有股酒臭味,你身上怎么沒有?”
難道是喝的不夠多?
徐瑾年摩挲著掌心柔軟的手,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手多了幾分灼熱:“常年酗酒的人會有酒臭味,便是為著不讓安安嫌棄,為夫也不會染上酗酒的習慣?!?/p>
盛安很是欣慰,獎勵般又給了男人一個親吻:“酗酒的人不償命,你要保持好習慣?!?/p>
說著,剛要退開,后腦勺就被一只強有力的大掌扶住,灼熱的帶著酒氣的聞鋪天蓋地而來。
公爹就在外面趕車,盛安被吻得七葷八素,不敢發(fā)出任何一絲異樣的聲音,只敢用小眼神威脅地瞪著沉溺的男人,提醒他適可而止。
奈何醉酒的男人沒有道理可講,一邊吻一邊氣聲安撫:“爹年老耳力不好,不會知道我們在干壞事?!?/p>
車外的徐成林:“……”
你干脆當老子是死人好了!
盛安恨不得揪著狗男人的頭發(fā)吐槽,知道是在干壞事,你怎么就理直氣壯的干了?
好在徐瑾年理智尚在,親密的動作僅限于親吻,且沒有發(fā)生不可控的聲音被第三個人聽見。
在盛安的唇瓣被親的又紅又腫,就要忍不住抬手往他的臉上招呼時,徐瑾年終于放開她,埋首頸肩微微喘息。
盛安覺得自己昏頭了,竟然被一聲低喘撩到了。
她微微撇開頭,做賊心虛的放大音量說道:“你喝多了,一會兒回到就好好睡一覺,明天頭疼的話我讓人去夫子那幫你告假?!?/p>
在外面的趕車的徐成林聽在耳朵里,覺得兒媳婦太慣著自家臭小子:“大老爺們沒那么虛,明天該干啥干啥,用不著給他告假。”
盛安給了徐瑾年一肘子,讓他自己跟老父親說話。
徐瑾年一本正經(jīng)的附和:“爹說的是,不用告假?!?/p>
徐成林滿意地點點頭,對兒媳婦說道:“這小子的身板好的很,多喝幾杯酒放不到他,晚上你就安心睡覺,他不會有事的?!?/p>
盛安連忙應道:“爹,我知道了?!?/p>
徐瑾年:“……”
他好像感受不到來父愛了。
回到家里,盛安來到廚房燒熱水。
她打開爐子的封口,往里面加了一塊炭,爐火很快就旺起來,不到片刻工夫半燙的水就燒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