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p>
古一凡的念頭沒有再爭辯。他將念頭重新投向那個已經(jīng)成型的化身。
“指令變更:創(chuàng)建雙子化身。能源重新分配,每個化身1。5%神力。意識核心重新分配,每個化身5%聯(lián)合意識?!?/p>
指令下達,那個男性化身的身體忽然變得模糊,一道幾乎一模一樣的能量體從他體內(nèi)分離出來。
古一凡的念頭轉(zhuǎn)向尤玉:“外貌參數(shù),由你來定義?!?/p>
尤玉的意志波動了一下,那道新的能量體開始變化。它沒有變成尤玉原本的樣子,而是長高了一些,輪廓變得更加清晰利落。長發(fā)束起,成了一個英氣的少女模樣。穿著方便行動的短打勁裝,眉宇間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青澀,和一份不屬于這個年紀(jì)的堅毅。
兩具化身,一男一女,并肩站立在意識空間中。他們是獨立的個體,卻又共享著同一個本源。
“這樣,可以嗎?”古一凡的念頭問道。
“可以。”尤玉的意志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名為期待的情緒。
古一凡操控著那具男性化身,活動了一下手腳,一種久違的、屬于肉體的真實感通過意識鏈接傳遞回來。
“那么,該給我們的‘市場調(diào)研’小隊起個名字了?!惫乓环驳哪铑^活躍起來,“就叫……‘BUG修復(fù)工程師’?”
“難聽?!庇扔竦囊庵局苯臃駴Q。
“那叫‘世界觀察員’?”
“太普通?!?/p>
兩人在意識里爭論著,兩具化身卻同時抬起頭,看向意識空間之外的世界。
青州大地,滿目瘡痍。新的秩序,正等待著被建立。
“走吧?!庇扔竦哪铑^最后說道。
兩道光芒從尤家村的神殿中飛出,悄無聲息地落在村外的山林里,化作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的身影。他們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村莊,然后轉(zhuǎn)身,向著無盡的黑暗與未知,邁出了第一步。
青州的風(fēng)帶著腐朽與新生的混雜氣息,吹過古一凡和尤玉的化身。他們離開尤家村已有十日。
“方向錯了?!庇扔裢O履_步,她的化身沒有看向古一凡,而是轉(zhuǎn)向了西邊的連綿群山。
古一凡的化身也停下,調(diào)動著聯(lián)合意識中的地圖數(shù)據(jù)?!案鶕?jù)李玄提供的情報,血月教最大的一個殘余據(jù)點在東邊,我們?yōu)槭裁匆蛭???/p>
“那邊有東西在吸引我?!庇扔竦幕卮鸷唵沃苯印?/p>
“什么東西?”
“毀滅?!?/p>
古一凡的意識模塊開始高速運轉(zhuǎn)。他能感覺到尤玉所指的方向,確實有一股能量波動。那股波動非常奇特,既混亂又死寂,被一層更強大的、結(jié)構(gòu)嚴謹?shù)哪芰堪?/p>
“一個能量源,被封鎖了。封鎖它的力量……和白衣女子的秩序之力同源。”古一凡做出了判斷。
“那就更應(yīng)該去看看。”尤玉的意志在聯(lián)合意識中回響,“她留下的東西,不是陷阱,就是線索?!?/p>
“我同意后半句?!惫乓环驳哪铑^回應(yīng),“但陷阱和線索,有時候是同一件東西。”
他沒有再提出反對。尤玉的直覺,尤其是在涉及毀滅本源的方面,已經(jīng)成為他們重要的導(dǎo)航信標(biāo)。
兩人改變方向,向西而行。
越是靠近,那股吸引尤玉的毀滅氣息就越發(fā)濃郁,而古一凡感受到的秩序封鎖也越發(fā)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