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渾說什么?我管你是不是家生子?有沒有認勞什子的干娘!”
王母到底是做了幾十年侯府主母的老太君,她的震驚、錯愕一閃而逝。
瞬息間,她就調(diào)整了情緒,冷聲道:“主子談論事情,哪有你個賤婢插嘴的道理?”
“來人!還不趕緊把這賤婢捆起來?”
王母習慣性的呼喝著。
而若是她用慣的老嬤嬤們還在,那些老貨定會一擁而上,捂嘴、捆手、按腳,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時間,就能把人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
整個過程,被捆之人非但毫無掙扎的可能,連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來。
王母卻忘了,自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威風凜凜的侯府太夫人了。
她的那群老奴們,也都被官府發(fā)賣了。
王母都不知道她們在哪兒,更談不上把人贖回來!
沒了幫手,破院子里雖然還有幾個晚輩。
但這些兒子、孫子、兒媳婦、孫媳婦們,都是習慣了被人伺候的主子,哪里能像奴婢般溫馴、能干?
王母一聲令下,竟無人響應。
琥珀敏銳地捕捉到王母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她暗道一聲:不好!這老虔婆想要了我的命!
想想也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被勒索,始終都是隱患!
想到在侯府的時候,或是親見、或是耳聞的王母的種種事跡,琥珀不禁有些害怕。
但,如今已經(jīng)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她面前擺著的只有兩條路:
要么勒索成功,事后被王母暗暗害死。
要么不敢開口,直接被王母發(fā)賣出去。
在邊城,能賣到什么好人家?
邊城苦寒,民風彪悍。
女子看著比男子都勇猛,男子更是如同野獸一般。
來到邊城不過幾日,琥珀就聽了許多變成男子如狼似虎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