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余音繞梁。
青鸞停下舞步,微微喘息著,臉頰泛著健康的紅暈,額角沁著細密的汗珠,更添了幾分嬌憨動人。
朱雀也放下玉笛,走到桌前,指尖因長時間按笛孔而帶著淡淡的紅痕。
郝不凡立刻起身,拿起桌上溫好的桂花釀,倒了一杯遞到青鸞手中,又給朱雀的酒杯添滿。
“你們一個舞跳得精妙絕倫,一個笛子吹得婉轉悠揚,這杯我敬你們?!?/p>
“咯咯!”
青鸞和朱雀笑盈盈地接過酒杯,與郝不凡手中的杯子輕輕一碰,清脆的碰撞聲在屋內響起。
三人同時飲下,甘甜的酒液順著喉嚨滑入腹中,暖得人心頭發(fā)顫,驅散了所有的疲憊。
青鸞靠在郝不凡身邊,聲音軟得像:“凡哥兒,以后你每次練成新招式,我們都這樣慶祝好不好?有酒有菜,有舞有笛,多熱鬧呀?!?/p>
朱雀也笑著點頭,眼底滿是期待:“下次我換一首新譜的曲子,意境更悠遠,青鸞也可以練一支新的舞蹈,咱們換著花樣慶祝?!?/p>
“好,好!”郝不凡笑著將二女輕輕攬入懷中,感受著懷中的溫軟香甜,心中滿是幸福,“以后每一次進步,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都要和你們一起慶祝?!?/p>
屋內的燭火搖曳,映著三人相依的身影,歡聲笑語不斷,與窗外晨光中的松濤、鳥鳴交織在一起,滿是歲月靜好的溫柔與愜意。
這圓滿的時刻,如同窖藏的桂花釀,越品越醇,越回味越悠長,在三人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一座無名的大山深處。
車輪碾過山間碎石路,發(fā)出單調的“咯吱”聲,將霧霾撞開一道縫隙。
蘇步搖靠在車廂軟枕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碧玉劍劍鞘,眉宇間凝著一絲憂慮。
自那日與郝不凡分開,她心中總縈繞著不安,仿佛有雙眼睛在暗處窺伺。
雖然尚不顯懷,但小腹偶爾傳來的細微墜脹感,仍讓她下意識護著腰腹。
雪蓮則截然不同,她已懷孕數(shù)月,大腹便便,雖坐姿小心翼翼,但每一次車輪顛簸都讓她眉頭微蹙。
“雪蓮姐,喝口熱水緩一緩?!?/p>
靈心端著青瓷杯遞過去,眼神擔憂地掃過雪蓮的腹部。
自郝不凡離開后,靈心便主動擔起照料職責,懷里的錦盒裝滿安胎藥,是蘇步搖特意為雪蓮尋來的。
“雪蓮!”蘇步搖也輕聲開口:“再忍忍,再過兩天,就到了?!?/p>
話音剛落,車廂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破空聲!
“小心!”
蘇步搖反應極快,將雪蓮護在身后的同時,她拔劍挑開了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