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病房,楊品嫻在桌旁調(diào)制蜂王漿糖水。
關老太君坐在葉懷章對面,耐著性子勸說著。
“你之所以能平安回來,全靠童婆這個結(jié)婚沖喜的好辦法,結(jié)果你回來完全不承認她的功勞,童婆說了不到時間離婚會有災禍,你偏不聽,你看離婚協(xié)議剛簽完就出事了吧?”
葉懷章是背部擦傷,頭部輕微腦震蕩,并無大礙。
對于奶奶的話,他不相信。
“這是意外。而且我也沒事,做完全身檢查,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嫲嫲你不用太擔心。”
“那是因為司機老劉幫你頂了災,老劉左手都斷了,你知道嗎?童婆說過,你要是不聽勸,接下來你和你身邊的人都要大禍臨頭的。你固執(zhí)不聽勸,那不止害你自己,還禍害身邊人!”見孫兒不聽勸,老太太不免要嘮叨。
葉懷章看著一向以知識分子家庭出身自居的奶奶,短短一個月時間,變得如此迷信,可見這一個月,對他,對愛他的家人,是多么的煎熬。
他在非洲被綁架差點回不來,才回來就在御臨門飯店門口出車禍,這不可能只是巧合。
是有人想要他死。他知道。
誰想害他?
很大可能是這次在非洲收購鉆石礦的競爭對手。
社團出身的賴家。
也有可能不是。
他現(xiàn)在正搜集證據(jù),在這節(jié)骨眼上,葉懷章不想打草驚蛇,如果配合童婆的建議,找葉寶翎幫忙掩飾他對系列事件有所懷疑的真實想法,未嘗不是個辦法。
但這終究不是上策。
他不信這個邪,也不愿意跟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女人深度捆綁糾纏。
楊品嫻把蜂蜜水遞給兒子,溫柔勸道:“懷章,你要聽嫲嫲的話,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要拿命去賭,好嗎?你不知道這一個月,我們是怎么熬過來的。那天我洗完頭在吹頭發(fā),剛好你四嬸來看我,她很吃驚,我怎么多了這么多的白頭發(fā)。你要真出事,媽媽就不止是一夜白頭了?!?/p>
葉懷章握著手中的玻璃杯,沒說話。
關老太君:“我已經(jīng)吩咐鄧律師暫停你們的離婚申請,聽嫲嫲的話,就按照童婆說的去做。同房四十九天,婚姻關系保持一年再解除不遲。”
葉懷章頭疼:“她能同意?”
她是指葉寶翎。
關老太君也發(fā)愁:“你先同意了,我才好去求人家呀。當初寶翎外婆本不答應這件事,是寶翎心善,想出了分兩段協(xié)商的辦法,她外婆才勉強答應的。接下來,我還得想辦法去求人家。”
“她不會答應的?!?/p>
“你怎么知道她不會答應?”
“老長房安排她昨天跟呂家的小兒子相親,我找人打聽過了,據(jù)說雙方都很滿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