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警署,刑武科,雷河瞇起眼睛,以審視的目光看著眼前陳德彪那滿是卑微的神情,露出一道會心的笑容,將面前的銀行卡不著痕跡地推還給他。
“德彪,這件事情你自己掂量著辦,我這邊沒什么好說的?!?/p>
“科長,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您看著,我陳德彪就不是個小氣的人,等這件事成之后我定有厚禮相報?!?/p>
說完拿起銀行卡,快步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雷河露出一道戲謔的笑容:“吃絕戶吃到他頭上?你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嘀咕聲中,雷河撥通龍愷的電話:“龍爺,你回來江城了嗎?我這邊有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能見面和你聊一聊嗎?我請客吃飯!”
“雷河,你是怎么知道我回來的?你不會找人在監(jiān)視我吧?”
才剛住進酒店的龍愷有些意外,自己回江城才多久,雷河的電話就追過來了?如果說他沒有監(jiān)視自己,似乎都沒有人會相信。
“這怎么可能呢?龍爺,是剛才有人找到我,想要我和他一起算計你的房產(chǎn),所以我就猜測著你回江城了?!?/p>
“是嗎?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之前不在江城?”
一句話,將雷河問得都抑郁了。自己就想拍個馬屁,真要這難嗎?
好在,龍愷并沒有逼著他回答。
“你過來吧,也不用你請客,我請你吃大餐!”掛斷電話,龍愷將定位發(fā)過去。沒多久,兩人在酒店的餐廳見面。一見面,雷河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這一聽,龍愷都樂了!
但不得不說,陳老太和陳德彪這對母子是有夠狠的。
“這個陳德彪是你的手下?”
迎著龍愷那凌厲的眼神,雷河不知為何有點心虛:“理論上來說是!不過,此人在我來警署之前就是刑武科的一個隊長,我這也是剛接手,和他打的交道并不多,交情什么的自然更是沒有?!?/p>
“呵呵……雷河,我看你有點緊張了!你知道陳老太她人在哪里嗎?”
“陳德彪說了一嘴,說是已經(jīng)送出城!龍爺放心,你要查她的下落,我肯定能查得到。龍爺,需要我去查嗎?”
“他不是和你說我打死他媽了嗎?雷科長,要不你幫我把這事情辦實了,怎么樣?”
龍愷笑瞇瞇地開口,如和人在聊家常一樣。
雷河聽著這話,卻是再也笑不出來:“龍爺,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殺個老太太,這……這有些不太好吧?”
“哼,這時候和我裝純了?我記得,殺白虎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p>
“嘿嘿……”雷河干笑兩聲:“這兩件事怎么能是一樣的呢?白虎作惡多端,他是該死。這陳老太只是缺德,還不到該死的地步吧?”
“明白了!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不想替我辦這事?!饼垚鹧凵袢绲朵h,狠狠地盯著雷河,直到后者露出不安之色,訕訕而笑:“龍爺,您這眼神也太可怕了?我……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p>
“龍爺,什么問題?”
“雷河,你是武盾局的人,對吧?”龍愷輕聲開口,可這話落在雷河耳里不亞于一場大地震。他下意識地站起身,眼神也變得冷漠幾分,更是摻雜著幾分警惕:“龍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有點聽不懂?!?/p>
“喲,看來我是真的猜中了,連‘龍爺’你都不叫了嗎?那我再和你說說:武盾局分天地玄黃四司,以你化勁的實力,按規(guī)定只能是黃力司一員。黃力司成員無軍銜,多以署警等基層身份遮掩,以便利行事。雷河,我說我是對嗎?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編號多少了吧?”
“龍愷,我再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雷河一只手伸入袋子中,只要龍愷答得不對,他立刻會發(fā)出信號,然后,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