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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宿命殘想（第1頁）

林小滿的量子觸須輕撫杏樹嫩芽，葉片背面浮現(xiàn)的星圖紋路突然扭曲成巫咸的臉。她踉蹌后退，焦黑的量子核迸發(fā)警報紅光："生源！星髓共鳴在增強！"

依附在葉片上的殘魂忽明忽暗："是青青。。。。。。她在通過地脈求救。。。。。。"嫩芽根系突然暴長，刺入冰棺廢墟的裂縫。青銅碎屑飛揚中，地底傳來少女虛弱的呼喚："林姐姐。。。。。。別碰年輪。。。。。。"

巫咸的殘笑從裂縫滲出，裹挾著腐臭的藥香："現(xiàn)在才察覺？這株新芽才是真正的命脈核心！"無數(shù)青銅脈管破土而出，纏住林小滿的機械臂，"趙大龍用星髓澆灌三百年，不正是為今日？"

生源殘魂化作星火灼燒脈管："你究竟把青青藏在哪里？"

"就在你眼前啊。。。。。。"巫咸的虛影在嫩芽頂端凝結(jié)，青銅手指撕開葉片表皮——晶瑩的葉脈中，三百個微型青青正在星髓里沉浮，"每個宿命輪回都會誕生新容器，這才是青囊劫的真諦！"

林小滿的量子流突然刺入葉脈核心："偵測到趙大龍的生物信號！"數(shù)據(jù)洪流中浮現(xiàn)冰封畫面：年輕時的趙大龍跪在青銅鼎前，正將初代青青的脊柱植入杏樹種核。

"看見了嗎？"巫咸的虛影膨脹成渾天儀狀，"他剖開三百個女兒，只為煉成這株永生之樹！"青銅卦錢暴雨般射來，在林小滿裝甲上擦出火花，"現(xiàn)在輪到你們成為養(yǎng)料了！"

生源殘魂突然暴漲，星火裹住嫩芽："青青，還記得南極冰棺的星圖密碼嗎？"葉片劇烈震顫，少女的啜泣在星髓中回蕩："爸爸。。。。。。密碼是。。。。。。我的生辰。。。。。。"

"甲子年冬至卯時三刻！"林小滿的量子核突然過載，趙大龍遺留的程序強行啟動。嫩芽年輪逆向旋轉(zhuǎn)，地底傳來齒輪咬合的轟鳴——冰棺底層升起青銅祭壇，壇上浸泡在藥液中的，竟是完好無損的初代青青尸體！

巫咸的虛影突然凝實："終于等到完全體蘇醒。。。。。。"他抬手招來軒轅劍殘片，劍鋒燃起混著疫病的星火，"現(xiàn)在，該讓醫(yī)道重歸。。。。。。"

"歸你祖宗！"林小滿扯斷量子觸須，將《黃帝外經(jīng)》殘卷拍入祭壇凹槽。經(jīng)卷展開的剎那，初代青青突然睜眼，脊柱中迸發(fā)的星髓光流洞穿巫咸胸膛："我等這天。。。。。。三百年了。。。。。。"

生源殘魂在強光中看到震撼真相——初代青青的脊柱里嵌著微型渾天儀，儀盤上刻滿歷代大醫(yī)的絕命書。趙大龍的虛影從星髓中浮現(xiàn)："源兒，看好了。。。。。。"他抬手撕開自己虛影，露出內(nèi)層冰封的《青囊經(jīng)》真本，"這才是焚巫訣的最后一頁！"

巫咸的青銅身軀突然爬滿裂紋："不可能。。。。。。本尊的命脈。。。。。。"

"你的命脈從來不是星髓！"初代青青踏著星火走來，每步落下都有疫蟲化為灰燼，"而是每個醫(yī)者被迫傳承的絕望！"她扯開胸腔，跳動的渾天儀里封印著十二萬枚青銅卦錢，"現(xiàn)在，該物歸原主了！"

驚天爆炸中，林小滿用最后能量護(hù)住嫩芽。等強光散去，初代青青的遺體已化作星塵，巫咸的殘軀正在青銅祭壇上碳化："你們。。。。。。根本不懂。。。。。。永生。。。。。。"

"我們懂什么是仁心。"生源殘魂輕觸嫩芽，葉片背面的星圖突然澄澈如初。地脈深處傳來連綿震動，所有青銅胚胎盡數(shù)枯萎。

冰棺廢墟邊緣，最后枚青銅卦錢突然發(fā)芽。林小滿跪坐在新生杏樹下，聽見根系深處傳來青青的輕笑："林姐姐。。。。。。這次。。。。。。要好好看花開。。。。。。"

晨光穿透云層時，嫩芽頂端綻開第一朵杏花。生源殘魂的星光隨風(fēng)消散，花瓣落在林小滿焦黑的量子核上，綻放出純凈的星圖紋路——那圖案，與青青消散前的笑顏一模一樣。

杏花簌簌落滿林小滿的機械臂，她凝視著花瓣上跳動的星圖紋路，量子核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警報。嫩芽的根系深處傳來青銅器皿碰撞的聲響，仿佛有無數(shù)雙手在黑暗中攪動藥液。

"生源。。。。。。"她輕觸依附在葉片上的殘魂，"星髓頻率在變異。"

花瓣上的紋路突然扭曲成巫咸的青銅瞳孔，嫩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枝干表面浮凸出密密麻麻的經(jīng)絡(luò)紋——那竟是放大了千萬倍的人體經(jīng)脈圖！林小滿的量子流剛觸碰到樹皮，整條機械臂瞬間青銅化，金屬關(guān)節(jié)發(fā)出銹蝕的"吱呀"聲。

"快斷臂！"生源的殘魂化作星火裹住她的肩膀，"他在通過杏樹傳播青銅瘟疫！"

林小滿的瞳孔收縮成數(shù)據(jù)流的綠色光點，量子觸須如手術(shù)刀般斬斷右臂。斷口處噴出的卻不是電路火花，而是混著星髓的青銅膿血。腐臭的藥香彌漫開來，嫩芽的葉片背面浮現(xiàn)出趙大龍的手記："癸酉年谷雨，確認(rèn)星髓載體與巫咸命脈共振率突破臨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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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父親早就知道。。。。。。"林小滿踉蹌后退，斷臂處的青銅化仍在蔓延，"這棵杏樹從一開始就是陷阱！"

生源的星火忽明忽暗地纏繞著樹干："不，他在手記里藏了線索——看第七道年輪的逆紋！"

葉片突然無風(fēng)自動，年輪縫隙滲出靛青色液體，在空中凝成趙大龍的虛影。男人抬手撫過樹干上的經(jīng)絡(luò)紋，指尖星火點燃了某個隱秘穴位："源兒，若你見此，說明為父的贖罪時辰到了。。。。。。"虛影突然被青銅脈管刺穿，巫咸的面容在經(jīng)絡(luò)紋中浮現(xiàn)："真是感人。。。。。?？上内H罪，不過是本尊復(fù)活的一味藥引！"

整棵杏樹突然劇烈震顫，樹冠投下的陰影里爬出三百具青銅胚胎。林小滿的量子掃描顯示，每個胚胎的脊柱都嵌著微型渾天儀，而儀器的核心頻率竟與她的量子核完全一致！

"你果然是最完美的載體。。。。。。"巫咸的聲音從胚胎群中傳出，"趙大龍至死都在用星髓溫養(yǎng)你，不正是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