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首《水調(diào)歌頭》所震驚的,自然不止江元勤一人。
客棧大堂,在場安靜了許久的文人才子們,也在那道尾旋律消散之后,迅速沸騰起來。
“這首詞曲,不正是昨晚花市口歌舞會上,轟動全城的那首神作嗎?”
“沒錯,昨夜我去現(xiàn)場聽了,與今日這一般無二!沒想到換個人唱出來,竟然有全然不同的味道,這真是……太過震撼!”
“我敢打賭,此歌此曲,足以問鼎整個大乾樂界!其詞作者,也必然能力壓一眾大儒!”
這一次的呼聲,可比先前聲討江云帆時要高上不少。
一調(diào)高過一調(diào),險些把客棧房頂?shù)哪玖憾冀o掀翻!
而位于西窗邊緣的陳子鈞與呂家三姐弟,同樣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紋絲不動。
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首詞曲。
尤其是陳子鈞,他連呼吸都停掉了,滿眼都寫著不敢置信。
他覺得不可能。
如此遠離凡塵的驚天之作,怎可能誕生在江南,在鏡源縣這樣的窮鄉(xiāng)惡土?
連帝京都找不出這樣的作品來,鏡源縣卻出現(xiàn)了,這顯然屬于不合理的存在!即便是他也很好奇,能譜下此曲,寫出此詞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翩翩,你怎么看?”
立于二層環(huán)廊邊緣的齊之瑤與翩翩二人,方才全程聽完了整首詞曲。
此時此刻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翩翩那帶著北域風情的面頰,更是變得有些泛白。
“是她?!?/p>
她面無表情,聲音低沉道,“這聲音,我不會記錯?!?/p>
翩翩當然不會記錯!
昨夜那句“江公子隨我去”,不帶一絲商量余地,可謂十足的居高臨下,蠻橫霸道。直到此刻,那聲音都還回蕩在她耳邊,久久不散。
有一種蒙上了陰影的感覺。
“許是昨夜分開后,江公子私底下將此曲教給了她?!?/p>
齊之瑤開口回應(yīng)道,“翩翩,有她在,你若想找到與江公子獨處的時間,恐怕有些困難了?!?/p>
“無妨,就算是等到深夜,我也等……”
翩翩說到這里,忽然眼神一亮,“對了,她恰好現(xiàn)在此時奏響這支曲子,目的為何?”
齊之瑤也瞬間明白過來:“方才江元勤正在煽動客人,貶低江公子……這是要為江公子正名啊!”
“我下去一趟。”
翩翩果斷轉(zhuǎn)身,提起裙擺,快步朝著樓下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