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罪不怪罪,我過來主要是看看你這里還缺些什么,有什么困難嗎?”
姚飛揚言不由衷地說道。一個公正嚴明的執(zhí)法者,說出這違心的話來,臉上頓時熱得燙手,紅得可怕,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仿佛那里著了火。
“多謝姚堂主的關心,我這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些靈石,我想,我想去一趟雙修堂!”
陳乾尷尬地說道,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成了耳語。
他知道借助寒潭的水壓能讓氣態(tài)真氣凝練成液態(tài)真氣,向著筑基期的境界轉化。
陳乾對此驚喜萬分,可現(xiàn)在一連死了兩個背景深厚的弟子,寒潭他是不可能再去了。
他心中暗嘆,那潭水的冰冷仿佛還殘留在記憶中。
萬一暴露了,就算他有乾坤鼎傍身,也保不住他的小命。
那只有借助雙修了,跟那個陌生的女修雙修了三次,每一次都毫無意外地破境一個小境界,那種修為提升的暢快感讓他難以忘懷。
好長時間陌生的女修都沒有出現(xiàn)了,他才想到了鎮(zhèn)魔宗里的雙修堂。
那里可是宗門內(nèi)雙修的基地,什么樣境界的男女修士都有。
據(jù)說,在那里經(jīng)過雙修打破修行瓶頸破境的比比皆是,就是雙修要的靈石太高。
跟一個煉氣期初期的女修雙修一次,都要十塊靈石。這高昂的價格,根本不是他一個掃地的老雜役能奢望的。
他無奈地攥緊掃帚,指節(jié)發(fā)白,仿佛在對抗命運的不公。
要知道,他干死干活一年,宗門才給他六塊靈石,簡直是杯水車薪。
現(xiàn)在手里有的是搜來的靈石,只是見不得光,一用就要露餡,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的!
想到這里,陳乾的心中泛起一陣苦澀,他抬頭望向殿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無奈。
“去雙修堂雙修!”姚飛揚猛地瞪大了眼睛,目光銳利如刀,死死盯在陳乾身上,仿佛要將他看穿。
他心中早已是怒海翻騰,暗罵不止: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雜役,黃土都快埋到脖子根了,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竟然還癡心妄想著去雙修堂那種地方尋歡作樂!真是恬不知恥,枉活了一大把年紀!
“看來,姚堂主是經(jīng)常光顧那里了?熟門熟路的?!标惽痼@之下脫口而出,語氣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詫,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
“呵呵,陳老弟,你說笑了!”姚飛揚臉上堆起苦笑,趕緊擺手解釋,聲音里透著一股濃濃的無奈和難以言說的苦澀,
“我哪里有多余的靈石去揮霍那種銷金窟!那地方的門檻,可不是我這等清貧之人能輕易跨進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