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中銘又答應(yīng)了喬星月,不能把她就是胖丫的事情告訴父母。
因為她怕兩位長輩知道他們在辦離婚手續(xù)的事情,會跟著鬧心。
答應(yīng)了喬同志的事情就要說到辦到,胖丫的身份信息就卡在喉嚨處,最終謝中銘還是選擇了撒謊。
“媽,安安寧寧入學(xué)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等禮拜一,我親自帶安安寧寧去幼兒園報到,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安排好的?!?/p>
聽聞兒子這般陳述,黃桂蘭心里樂滋滋的,“喲,老四,鐵樹開花了呀。你也知道如何拉近你和星月之間的關(guān)系,知道為她排憂解難了。既然你對星月和兩個娃如此上心,你為啥又跟媽說你和胖丫不離婚了?”
說到最后一句話,黃桂蘭發(fā)了愁。
她完全被謝中銘的舉動給弄懵了,“老四,你究竟是咋想的,媽都被你繞暈了?!?/p>
謝中銘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憨厚,又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慶幸。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第一次放在心上的女同志,竟然是他多年前娶的媳婦胖丫,而且喬同志還給他生了兩個娃。
可他眉眼里的慶幸堅持不過兩秒鐘,又被深深的愁容和自責(zé)內(nèi)疚所替代,這些年喬同志和兩個娃所遭遇的苦難,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中銘,你說話呀?!?/p>
謝中銘不想讓自己影響到黃桂蘭,他眉心舒展,寬慰道,“媽,過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驚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放心,你心里想的事情肯定會成真的?!?/p>
黃桂蘭瞅著謝中銘,“我心里盼著的事情不就是讓星月成為咱謝家的媳婦,你這不和胖丫離婚,我這美夢咱成真?”
謝中銘堅定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聽聞堂屋外有開門的聲音,大概是從廁所那個方向傳來了,他扭頭看了看。
果然,安安寧寧兩個小娃娃洗了澡,從廁所里粉撲撲地走出來,而喬星月則蹲在廁所的水龍頭前開始往臟衣服上面抹著肥皂。
謝中銘背對著黃桂蘭打了聲招呼,“媽,我先出去了,記得我跟你說的話?!?/p>
看著兒子走出去穿過了堂屋,朝廁所門口走過去,黃桂蘭也應(yīng)了一聲,“好,媽知道了?!?/p>
不就是想借著安安寧寧入學(xué)的事情,和星月拉近關(guān)系嗎,這樣的機會黃桂蘭當(dāng)然會讓給謝中銘。
只是最近老四對星月過于殷勤了,他走到廁所門口后,搶著要洗星月和安安寧寧的臟衣服。
黃桂蘭瞧著搪瓷盆和肥皂被謝中銘搶到手后,又將星月從廁所里趕了出來。
“謝同志,你咋還搶著跟人洗衣服?”
喬星月在門口,看著蹲地洗衣服的謝中銘。
這男人只顧著搓洗盆里的臟衣服,頭也不抬,他搓洗著衣服時,勁瘦有力的手臂上全是肌肉力量,一根根地展現(xiàn)著。
身后,黃桂蘭說了一句,“星月呀,中銘要洗就讓他洗。男同志就該多干點活,多體貼女同志。平時這些活中銘他爸也不讓我干?!?/p>
喬星月擦了擦手,轉(zhuǎn)身回頭走到黃桂蘭的面前,問,“蘭姨,謝同志不會跟你說了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