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清桅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轉(zhuǎn)身目光定定地鎖著宋琪,滿臉的震驚加不解。才幾天不見,她這是受什么刺激了?
宋琪恩哼一聲,略一點頭,風(fēng)輕云淡的像是在說天氣,“我喜歡舟亭,你不是早看出來了呢?!?/p>
“你喜歡舟亭?”清桅微皺著眉問了一句,問完又立馬搖了搖頭,“不不,我知道你對他有點不一樣,沒事多看兩眼、多打聽幾句,但這就喜歡了?”
“不喜歡,我打聽什么。”宋琪說的理所當(dāng)然。
“已經(jīng)喜歡到要主、動、表、白的地步了?”清桅一字一頓,食指還一字一點的說著主動表白的四個字,尾音都要揚到天上去了,她一時還沒接受了。
她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身邊的親人、朋友,一直說的都是女孩子要溫柔、含蓄,知書達(dá)禮,就算是受過西洋教育的五姐,也沒見在愛情上這么大膽張揚的,她心里震撼不小,一再打量宋琪,反復(fù)確認(rèn)她真的正常嗎?!
“是的,趁現(xiàn)在,去表白。”宋琪大大方方地說道,臉上表情卻有點復(fù)雜,“指不定哪天就沒這機會了?”
“為什么會沒機會了?”清桅又聽不懂了。
“恩……”宋琪撓了撓頭發(fā),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繼續(xù),“你想啊,現(xiàn)在四處打仗,他還是個軍人,一個不小心哪天出發(fā)再沒有…你說,是吧?!彼f完扯了扯嘴角,笑得…有點干。
清桅瞅著她,越瞅越奇怪,忍不住摸了下她額頭。
“你干嘛啊。”正開著車的宋琪,被嚇了一跳,梗著脖子往后一退。
“我看看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清桅俯過身子,湊近了盯著她,輕聲說,“我真的覺得你今天有點不正常?!?/p>
宋琪余光里一張無辜又好奇的臉,她很是不自在,伸出右手一下把清桅推了回去,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哪有…你,你才不正?!?,我開車呢?!?/p>
清桅問不出來,看也看不出來,只好乖乖坐著,時不時看看前面,又看看宋琪。
車過了王府大街,出了二環(huán)往東,清桅安靜的坐了十來分鐘,心里接受了不少,便開始思索其他的,“宋琪,你表白,有準(zhǔn)備什么嗎?”她轉(zhuǎn)身掃了眼后座,只有剛剛給她的那束百合,再無其他。
“準(zhǔn)備什么?”宋琪一臉平淡地問。
“你來見我都知道送束花,難道表白,空手去嗎?”清桅更是無語了,這人不會是想一出是一出,臨時決定去的吧!
“那,要不你把那花兒先借我用用?”
“?。俊鼻逦φ媸潜凰哪X回路驚的下巴都要掉了,“要不咱們回去準(zhǔn)備一下,下次再來吧?你這也太…”
“別啊,你看,這前面拐彎就到了?!彼午饕惶掳停驍嗲逦?。
其實宋琪哪里知道,清桅這番猶猶豫豫、坐立不安的,除了這事兒不太靠譜,還怕見到陸璟堯。說起來自從上次醫(yī)院分開,這十來天都沒有見過陸璟堯,也沒聽到他什么消息,聽父親說,秦書鈞和許雅茜已經(jīng)交接給警察署,那他……應(yīng)該很忙吧。
“清桅,下車,我們得走過去,前面攔住了,車過不去。”宋琪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下了車,敲了敲清桅的車窗。
清桅裹緊衣裳,戴好帽子下了車,望了一眼四周,車前的路口被兩排木柵欄攔住了,灰黑的大門在兩三百米外,清桅伸手拉住宋琪,低聲說,“宋琪,要不咱們還是走吧,這軍事重地,咱們就這么過去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咱們就到門口,讓人幫忙叫出來,又不進(jìn)去。”宋琪仍拉著清桅往前,就在正要跨過木柵欄里,一時厲喝傳來,“什么人?”
清桅嚇的脖子一縮,趕緊拉低了帽子,恨不得能摭了整張臉,太丟人了,這要是讓陸璟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