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云看著請柬,眉頭緊鎖。
“這簡直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
“聽雨現(xiàn)在這個情況,怎么能去參加這種晚宴?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蘇家這是什么意思?他們家是主辦方之一,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zhèn)鞒墒裁礃幼恿藛?!?/p>
魏淑云將那張請柬重重拍在桌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他們就是故意的!”
顧老太太捻著佛珠的動作,停滯了一瞬。
她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色,但很快又被深沉的擔(dān)憂所取代。
她活了一輩子,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卻在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
輿論的刀,最是殺人不見血。
老太太看向自己的孫子。
顧承頤依舊坐在輪椅上,背對著窗外的陽光,整個人陷在一片陰影里。
他垂著眼,看著面前棋盤上的殘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魏淑云走到他身邊,語氣里滿是急切與擔(dān)憂。
“承頤,這次晚宴,我們不去了?!?/p>
“你身體不好,本就不該去那種人多嘈雜的地方。”
“媽知道你不怕,但聽雨和念念呢?她們不能被那些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顧老太太也開了口,聲音沙啞。
“淑云說得對,避一避風(fēng)頭,沒什么丟人的。”
“我們顧家的人,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去證明什么?!?/p>
客廳里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靜。
只有墻上古董鐘擺規(guī)律的“滴答”聲,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
孟聽雨站在不遠(yuǎn)處的餐廳門口,手里還端著剛切好的果盤。
她的目光落在顧家女人們焦灼的臉上,心中一片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