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雀醒來,身上穿著陸毅恒親手為她換上的睡裙。
身上酸痛無比,枝雀下床去洗漱。
真如男人所言,她今天請假了,不是自己請的,咋晚做完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一停下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是陸毅恒拿著她的手機(jī)請的假。
白色的長裙上貼著精致的蕾絲,潔白的顏色顯現(xiàn)出那些咬在脖子,鎖骨,肩頭的痕跡,深紫色的斑駁已經(jīng)變得猙獰可怖。
陸毅恒曾說枝雀該感謝她,感謝她還能住上這么好的房子,擁有原來的一切,可枝雀不想告訴他的是,自己失去了自由。
不過從床到洗漱間的距離,枝雀就已經(jīng)摔了三次,她顫顫巍巍地打開門,走進(jìn)了浴室。
陸毅恒起來時帶著饜足,欲望釋放后便是無盡的歡愉。他低頭親了親床上熟睡的小人,光著身子下了床。
晨光透過紗簾在他繃緊的腹肌上投下蛛網(wǎng)般的陰影,八塊棱角分明的肌理隨呼吸起伏,像被風(fēng)掀動的鎧甲鱗片。
肩胛骨如折翼般從薄肌下突兀隆起,線條凌厲得能劃破空氣,汗珠順著凹陷的腰窩滑入陰影。
男人轉(zhuǎn)身時繃直的背肌驟然收縮,脊椎溝壑里還殘留著情欲的潮紅,像雪原上未褪盡的晚霞那張總是帶著侵略性的臉此刻卻松弛下來,眉骨投下的陰影里,瞳孔還渙散著饜足的光,下顎線卻仍保持著獵豹般的鋒利輪廓——仿佛剛撕碎獵物的野獸正慵懶舔舐爪尖,暴烈與溫馴在晨光中詭異地交融。
約了幾個好友陸毅恒開車離開。
到了地方簡單打聲招呼,男人坐在中間,旁邊是幾個幼時的玩伴,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彼此知根知底。
“恒少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啊?!遍_口的人名叫邢凱軒,家里做珠寶的,與陸家有生意上的往來。
“什么事都要告訴你們嗎?”男人喝口酒,靠著寬敞的沙發(fā)折疊雙腳放到桌前。
“沒有沒有,怎么可能!”
邢凱軒說著搓著手湊過來,嘴角掛著諂媚的笑,手指絞著衣角來回摩挲,眼珠子黏在車鑰匙上打轉(zhuǎn)。
他忽然壓低聲音,喉結(jié)緊張地滾動“恒哥,有個妹子我挺喜歡的,”
玩伴像只搖尾的哈巴狗般湊過來,“您那輛敞篷要能借我撐場面,我保證給您加滿油還打蠟”
諂媚的笑堆出滿臉橫肉,說話時總不自覺地瞟向茶幾上的鑰匙——像餓狼盯著砧板上的鮮肉,又怕被主人發(fā)現(xiàn)似的,偷瞄兩秒就慌忙移開視線。
他反復(fù)用袖口蹭著褲縫,仿佛這樣就能把局促不安也擦干凈。
陸毅恒斜倚在沙發(fā)扶手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車鑰匙。
他望著對頭男人諂媚的嘴臉,突然想起咋晚與枝雀溫存時她發(fā)間縈繞的梔子香,唇角便不自覺翹起。
“在哪?”
金主開了口,男人立即接話“老樣子,還在龍灣公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