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中毒了?”常勝嚇得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說是中毒也無錯,這種蚊蟲極為特殊,唾液中含有毒素?!?/p>
“那可有解法?”陸綰綰急聲追問。
“尋常湯藥無用,需得去城西的雪山上采一株冰葉草,搗碎沖服才能解。”老大夫說道,“只是這冰葉草生長在雪山上,尋常人難以采得。”
“我現(xiàn)在就去!”常勝話音未落,轉身就往屋外沖。
“等等!”老大夫連忙喊住他,“那雪山險峻,終年積雪,且有猛獸出沒,不是你一人能闖的。若非如此,老夫早就備下這藥了?!?/p>
“那。。。。那要如何才能拿到藥草?”常勝猛地回頭,腳步踉蹌了一下,眼里滿是絕望。
“雪山腳下有戶劉姓人家,世代以采藥為生,熟悉山路?!崩洗蠓蚓従彽?,“若是能請他們帶路,或許能采到冰葉草?!彼D了頓,又加重語氣,“最好把這位公子也一同帶過去,這藥必須在兩日內服下,拖延得越久,對他的內里損傷越大。”
“好!多謝大夫!我們這就帶他去!”陸綰綰當機立斷。
送走老大夫之后,陸綰綰的馬車立馬往雪山方向駛去。
越往雪山方向走,風里的寒意就越重。
陸綰綰裹緊了身上的披風,目光落在馬車內昏睡的溫行之身上,他的臉色依舊潮紅,眉頭卻蹙得更緊了,像是在夢里也受著煎熬。
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指尖觸到他滾燙的手背,心不由得又往下沉了沉。
“小姐,到了。”
陸綰綰抬頭望去,只見雪山腳下立著一座小院,許是開春了,院內被一些綠葉點綴著,與一旁皚皚白雪形成鮮明對比,充滿了生機。
“咚咚咚”的敲門聲在空曠的山腳下回蕩,許久都沒有回應。
陸綰綰心里一緊,正要再敲,院里忽然傳來緩慢的腳步聲。
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一位穿著粗布棉襖的老婆婆出現(xiàn)在門后。
“老婆婆,請問這是劉大爺家嗎?”陸綰綰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些。
老婆婆瞇著眼睛打量了她半晌,又瞥了眼停在路邊的馬車,嘴唇動了動:“你是何人?來這里做什么?”
許是太久沒見過生人,她的話語里帶著幾分疏離和戒備。
“我們是從鎮(zhèn)上來的,”陸綰綰往前一步,語氣急切卻不失禮貌,“聽聞劉大爺熟悉雪山的路,想請他引個路,我們要去山上采一味藥?!?/p>
話音剛落,老婆婆的臉色忽然沉了下去,眼神里的警惕更甚:“采什么藥?我家老頭子早就不跟外人上山了?!?/p>
“老婆婆,我們可以付雙倍銀兩。。。。”陸綰綰急忙補充,話還沒說完,“吱呀”一聲,木門已經在她面前重重合上。
“這老太婆!”常勝急得原地打轉,拳頭捏的咯咯響。“不行,我現(xiàn)在就沖進去把劉大爺揪出來!”
“不可。”陸綰綰出聲阻攔,“強闖只會把事情鬧僵?!?/p>
“姐姐,你怎么在我家門口?!标懢U綰心中正在思量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陣清脆的女童聲傳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