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你好好休息?!?/p>
容禮的聲音放得更柔,“這里是私人醫(yī)院,私密性非常高,你安心養(yǎng)病。至于昨晚的事……”
一提到“昨晚”,溫婳就像被按下了開關。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雙手死死攥著床單,指節(jié)泛白。
容禮適時停頓,然后用一種令人安心的語氣保證。
“昨晚的事,我已經(jīng)盡最大限度封閉了消息,就算被人知道,你也是受害者,別害怕。”
溫婳感動地抓住容禮的手腕,泣不成聲:“容禮……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容禮回給她一個溫柔而令人心安的微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然而,當他轉身走出病房的那一刻,臉上所有的溫和體貼立刻褪去。
他面無表情地脫下剛才被溫婳抓過的西裝外套隨手扔進垃圾桶。
手機震動,他接起,屬下恭敬的聲音傳來:
“老大,查過了。李山提前做了安排,車庫大部分監(jiān)控都是壞的,僅有的幾個正常角度,也只拍到模糊黑影,看不出具體細節(jié)?!?/p>
容禮眼神幽深。
所以,溫婳的失敗,究竟是她自已蠢鈍如豬,被李山將計就計,還是……
溫凝那只聰明的兔子早就察覺了陷阱,成功金蟬脫殼還反手將溫婳推入火坑。
如果是后者……溫凝,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在背后推波助瀾呢。
容禮唇角勾起帶著興味的弧度。
容禮走后,溫婳最終還是聯(lián)系了趙茜茹。
趙茜茹聞訊趕來,面對溫婳的哭訴和指控,她臉色鐵青。
沒等溫婳身體狀況穩(wěn)定,便強硬地為她辦理了出院,沒有接回溫家,而是直接送到溫婳在京城大學附近那套小公寓里。
一進門,溫婳便抓住趙茜茹的手臂,聲音因恐懼和怨恨而尖利:
“媽!是溫凝!是溫凝害我的!是她把我送到李山車上的!”
趙茜茹冷冷地甩開她的手,“凝凝害你?
和李山一起去衛(wèi)生間的是她嗎?在酒桌上和李山推杯換盞的是她嗎?”
“那是因為……因為……”溫婳語塞,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