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合攏,隔絕了林小霧纖弱的身影,但那彌漫在空氣里的、帶著淚意和絕望的心漪靈力余波,如同雨后蛛網(wǎng)上的水珠,依舊固執(zhí)地黏附在角落的鳥巢蕨葉上,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濕冷與沉重。
酒吧門關(guān)上的聲響如同一個開關(guān)。
沈玄月臉上那刻意維持的溫和暖意瞬間褪盡,冰封般沉靜下來,眉宇間凝聚起鷹隼鎖定時特有的專注銳利。
他沒有走向吧臺,目光如電射向吧臺側(cè)面——
胡倩倩正拿著一塊雪白的細(xì)絨布,漫不經(jīng)心地擦拭著一排流光溢彩的水晶杯。
那動作與其說是在清潔,不如說是一種慵懶姿態(tài)的點(diǎn)綴,她的身體倚在吧臺邊緣,火紅的裙擺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起伏弧度。
“倩倩?!?/p>
沈玄月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沉甸甸的穿透力,如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
胡倩倩擦拭的動作驟然停下,抬眼望來。
她像是最靈敏的野獸捕捉到了獵人的氣息,臉上那層慵懶的媚態(tài)迅速收攏,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凝神的專注,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老板?”
她放下絨布,動作輕捷地迎上幾步,刻意地停在沈玄月身側(cè)靠得非常近的位置,幾乎能感受到他外衣散發(fā)的微涼觸感。
一股混合著上好酒香與淡淡花香的溫?zé)釟庀?,若有若無地拂過沈玄月的耳廓。
沈玄月的視線越過她,掃向角落里那張空蕩的卡座,林小霧絕望緊攥衣襟的樣子仿佛還在眼前。
“方才那位林小姐,”
“弄丟了家傳之寶——一塊名為‘霧隱玉’的玉佩。玉質(zhì)溫潤異常,據(jù)傳有安神定魂之效?!?/p>
他頓了頓,修長的手指在空中看似隨意地一劃,一縷純凈凝練的草木靈力瞬間匯聚,在半空中勾勒出玉佩的輪廓——瑩潤的光澤,以及那獨(dú)特而飄逸的山川云霧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