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賢川也憤怒的說道,“就是就是!此時書院之中并沒有多少人,你死在這湖中,估計都沒人知曉的。”
“我妹妹好心替你喊人,救你一命,你竟然還倒打一耙,冤枉我妹妹?你們沈家怎么就養(yǎng)出了你這般狼心狗肺的東西?”
沈時旭氣得渾身發(fā)抖,口不擇言地吼道:“什么狗屁狼心狗肺!你們少在這里胡說,都是葉容音的錯,是葉容音搶了玉瑤的玉佩,我為了拿回玉佩,才來找葉容音的!”
“結(jié)果,葉容音故意陷害我落水,還用竹子抽我的頭,我的頭上都腫了這么大一塊,你們都瞎了嗎?你們自己看呀,我說謊做什么?”
眾人的目光落在沈時旭濕漉漉頭發(fā)下,明顯凸起的幾個大包。
一時間,懷疑的目光落在了葉容音的臉上。
葉容音立刻哽咽著解釋:“玉佩?那明明是沈玉瑤自己心甘情愿賠給我的!在場許多人都可作證!”
“沈五公子你不由分說就要來搶,我說了那是我的東西,讓你拿四千兩銀子來贖,你拿不出,就要明搶?!?/p>
“我打不過你這般一個高大的男子,想著趕緊去找我三哥,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你自己掉到湖里了,這能怨誰?”
“至于你頭上的傷,我……我當(dāng)時嚇壞了,拿著竹子想拉你,你一直在撲騰,我……我可能不小心碰到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葉容音越說越委屈,眼角甚至還有幾滴晶瑩的淚水流出。
別誤會,那不是因為委屈而流出的淚水,而是因為憋笑憋得太辛苦,所以才憋出來的。
葉容音的這番解釋合情合理,尤其是今天早上,沈玉瑤因為朋友砸壞了葉容音的東西,賠了她五千兩,拿玉佩抵了四千兩的事情,更是傳得人盡皆知。
如今,這沈時旭來搶玉佩,明顯就是他做錯了。
葉容音還真可憐啊,之前被沈家的人苛待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要被人這般欺負污蔑。
這般看來,葉容音在沈家過的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
一時之間,眾人看向沈時旭的目光頓時充滿了鄙夷和嫌棄。
搶東西不成反落水,還要誣陷救命恩人?
這沈家的人還真不要臉!
沈時旭簡直要吐血了,這葉容音擺明了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不小心?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力氣那么大,怎么可能拉不起我?你分明就是不想救我!”
“沈時旭!”
葉賢川立刻護在妹妹身前,大聲駁斥,“你兇我妹妹做什么!我妹妹自幼體弱,風(fēng)吹就倒,你瞧瞧她如今這副瘦骨嶙峋的身體,她哪來的力氣打你?”
“她要是拉得動你,早就把你拉上來了,還用得著喊人?你自己心思齷齪,就別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
幾位夫子也看不下去了。
為首的夫子黑著臉呵斥道:“沈時旭!休得再胡言亂語!葉同學(xué)好心呼救救你上岸,你不思感激,反而污言穢語,攀咬他人,成何體統(tǒng)!”
“看來今日之事,皆因你強奪他人財物而起,還不快向葉同學(xué)道歉!”
沈時旭看著周圍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又看著被葉賢川護在身后,哭得“柔弱無助”卻悄悄對他投來一抹譏諷笑意的葉容音,只覺得胸口一陣氣血翻涌。
喉頭一甜,竟硬生生被氣得暈了過去!
昏迷之時,沈時旭心里只有一個想法:葉容音這個賤人是故意的!
沈時旭這一氣暈,現(xiàn)場頓時一片忙亂。
“哎呀!沈公子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