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坐落于木葉一隅,高墻深院,自成一格。氣氛與他處不同,少了幾分街市的喧鬧,多了幾分肅穆與…難以言喻的緊繃感。凌皓憑著腦中殘存的模糊記憶,以及袖口那褪色的團扇標記,踏入了這片對于原主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領地。
守衛(wèi)大門的宇智波族人目光銳利如鷹,審視著他這個穿著寒酸、面生的孩子。直到凌皓報出已故父母那幾乎無人記得的名字,并亮出袖口的標記后,那審視的目光才略微緩和,摻雜上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慢與憐憫,揮揮手讓他進去。
“是誠和泉美的孩子啊…聽說沒什么才能,住在村子提供的宿舍里?!?/p>
“嗯,可惜了那雙眼睛,似乎沒開眼的跡象?!?/p>
細微的議論聲隨風飄來,又迅速消散。凌皓面不改色,心中卻了然。在原主的記憶里,父母只是族中不起眼的中忍,天賦普通,犧牲得也平平無奇,未能留下什么值得稱道的遺產(chǎn)或名望。這也解釋了他為何被邊緣化至此。
他此行的目標明確:家族圖書館——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圖書館角落里那些堆放陳舊卷軸和廢棄物品的倉庫。根據(jù)殘存記憶,原主的父母似乎曾在那里擔任過短時的管理工作。
圖書館主體區(qū)域需要一定的家族貢獻或權(quán)限才能進入,但那個堆放雜物的舊倉庫,看守松懈得多。凌皓很容易就溜了進去。
空氣中彌漫著陳年灰塵和舊紙卷特有的氣味。光線昏暗,雜物堆積如山:破損的忍具、字跡模糊的陳舊卷軸(多半是基礎火遁或手里劍術(shù),且多有殘缺)、一些早已過時的家族管理條例抄本、甚至還有幾件破舊的舊式宇智波族服。
凌皓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快速掠過這些在他人看來毫無價值的廢棄物。機械師的思維讓他習慣于從廢料中尋找可能利用的零件。
他撿起幾枚刃口崩裂、形制略顯古舊的手里劍,其鋼口似乎與現(xiàn)在制式的略有不同;又翻出幾段不知用途的、暗淡無光的金屬邊角料;甚至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小塊包裹實驗器具用的、微微泛著淡藍色澤的奇異皮革,觸手冰涼堅韌。
最重要的是,他在一個積滿厚灰的木箱底層,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用油布包裹的長條狀物品。打開一看,里面是幾塊大小不一的深灰色金屬塊,表面有著天然形成的、仿佛云紋般的奇異光澤,掂量起來比同體積的鋼鐵要重上許多。
“這是……”凌皓心臟猛地一跳。雖然從未親眼見過,但根據(jù)描述,這極像是那種能良好傳導并增幅查克拉的特殊金屬——查克拉金屬的原礦或劣質(zhì)胚料!或許是某位家族前輩失敗的研究項目遺棄物,因其價值不高且難以提煉,便被遺忘于此。
真是撿到寶了!即便只是劣質(zhì)胚料,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也是無價之珍!
他將這些“廢品”——手里劍、邊角料、奇異皮革、尤其是那幾塊查克拉金屬胚料——小心地用油布重新包好,藏在寬大的衣服下,心跳微微加速。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目光無意間掃過一堆廢棄卷軸的最下方,一卷材質(zhì)尤為古老、邊緣甚至有些蟲蛀的暗色卷軸露出一角。他鬼使神差地將其抽了出來。
卷軸開頭是一種古老的宇智波文字記載的族史雜聞,字跡潦草,像是某位先人的隨手筆記。凌皓勉強能辨認部分內(nèi)容,其中一段模糊的文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祖地石碑有載,上古有瞳,非血繼限界所限,乃心神與天地力極致契合之所現(xiàn),觀森羅萬象,衍造化之理,非止殺伐…然年代久遠,語焉不詳,多為妄測,姑妄記之…」
非血繼限界所限?心神與天地力契合?觀森羅萬象,衍造化之理?
這段描述,與他所知追求極致情感刺激而開眼、偏向戰(zhàn)斗與催眠的寫輪眼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種…用于觀察、解析、甚至創(chuàng)造的“瞳術(shù)”?
是虛構(gòu)的傳說?還是寫輪眼某種未被發(fā)掘的、更古老的潛在方向?
凌皓心中震動,隱隱覺得這段記載或許并非空穴來風,可能與他自身穿越帶來的靈魂變異,以及煉妖壺的存在有著某種隱秘的聯(lián)系。他將這卷破舊的卷軸也小心收起。
帶著“收獲”匆匆離開宇智波族地,回到安全的宿舍,凌皓立刻反鎖房門,迫不及待地拿出最大的那塊查克拉金屬胚料。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這塊冰冷的金屬,集中精神,嘗試將體內(nèi)微薄的查克拉緩緩注入其中。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