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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星隕北疆（第1頁）

侯君集逃過死劫，長安城內暗流稍息，然排查前朝舊物之事卻進行得磕磕絆絆。諸多檔案或因戰(zhàn)亂遺失，或因年代久遠難以辨認，更有甚者，某些世家大族以“祖?zhèn)髦?，不容輕侮”為由，婉拒核查。幽焰衛(wèi)的陰影，似乎隨著蛛網(wǎng)的消散而暫時隱沒，卻又仿佛滲透進了更深的角落。

就在君臣注意力集中于內部梳理之時，一份八百里加急軍報，如同冰錐般刺入兩儀殿！

“報——！北疆急報！黑水靺鞨聯(lián)合室韋、契丹一部，聚兵十五萬，突破營州防線！竇建德將軍身先士卒，力戰(zhàn)殉國！所部傷亡慘重，退守渝關！”

噩耗傳來，舉殿皆驚！

竇建德，雖曾為割據(jù)勢力，然歸唐后鎮(zhèn)守北疆，兢兢業(yè)業(yè)，愛兵如子，深得邊軍擁戴，竟一戰(zhàn)殉國？！

李世民勐地站起，一把奪過軍報，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顫抖。殿內死寂，唯聞其粗重的呼吸聲。

“十五萬蠻兵……突破營州……竇公殉國……”他每念一句，臉色便陰沉一分，“為何此前毫無征兆？邊關哨探何在？！”

軍使跪伏于地，泣聲道：“陛下！蠻兵此番進軍極其詭異！并非大規(guī)模集結推進，而是化整為零，悄無聲息滲透過境，待我軍發(fā)現(xiàn)時，其主力已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營州城下！更兼……更兼軍中時有怪異發(fā)生，夜半驚營，軍械無故損毀，甚至……有士卒如中邪般臨陣倒戈！竇將軍正是被一發(fā)莫名從身后射來的冷箭所傷，才……”

中邪？倒戈？冷箭？

所有線索瞬間串聯(lián)！

“幽焰衛(wèi)！”李世民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眼中怒火滔天，“是他們！必是他們在背后操縱蠻族，并以邪術亂我軍心！”

“調兵！即刻調兵！”程咬金怒吼，“俺老程要親自去北疆，宰了那幫蠻崽子，給竇公報仇！”

“盧國公稍安！”李淳風急忙勸阻，“北疆局勢詭譎，非止蠻兵之患，更有邪術作祟，貿(mào)然大軍前往，恐重蹈覆轍！”

袁天罡面色凝重至極：“陛下，此事恐非單純邊患。黑水靺鞨……‘黑水’……此前東北線索便指向此地！幽焰衛(wèi)在此經(jīng)營日久，其志恐不在區(qū)區(qū)邊關，而是……而是那被鎮(zhèn)壓于白山黑水之間的……另一股力量！”

就在此時，如意忽然抬頭，銀白右眼光芒劇烈閃爍，甚至帶上一絲之前被壓制的那縷綠芒：“檢測到超大規(guī)模異常能量爆發(fā)……坐標：北疆營州至渝關一線……能量屬性：極度冰寒、死寂、蘊含……龍脈怨念？！與長安龍脈產(chǎn)生劇烈排斥反應！”

他面前的能量圖譜上，代表北疆的區(qū)域，已徹底被一片不祥的暗藍色覆蓋，并且如同瘟疫般，正在緩慢而堅定地向著中原方向蔓延！

“龍脈怨念？”虞世南失聲，“莫非是……前朝北伐高句麗失敗后，遺留于遼地的數(shù)十萬將士怨氣？被幽焰衛(wèi)利用引動了？”

“不止……”如意聲音罕有地帶上了一絲滯澀，“能量結構中檢測到……‘囚牛’之力碎片反應……”

囚牛？龍生九子之首，性好音律，常飾于琴頭？這與北疆戰(zhàn)事有何關聯(lián)？

裴旻卻驟然色變：“囚牛……莫非是‘精致優(yōu)雅之劍’——繞梁古琴？！”

《清角》《繞梁》，皆傳世名琴，亦為靈劍化身！其性雅致，其音通靈，最能調和心境，撫慰神魂。若此琴落入幽焰衛(wèi)之手，并被邪法污染扭曲……

“他們想以繞梁邪音，放大龍脈怨念與將士戾氣，徹底污染北地龍脈，將其化為一片死寂絕地！更可能以此為基，沖擊中原龍脈！”袁天罡駭然道，“好毒辣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