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證券社的深夜命案
東京被墨色浸染時,中央?yún)^(qū)的高級公寓樓里突然傳出一聲悶響,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板上。住在隔壁的老太太揉著惺忪的睡眼拉開窗簾,只看到對面公寓的落地窗上映出一個晃動的黑影,轉(zhuǎn)瞬便消失在厚重的窗簾后。她嘟囔著“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不省心”,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沒意識到這聲悶響已是一條生命的終結(jié)。
第二天清晨,波洛咖啡館的木質(zhì)門被推開時,鈴鐺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榎本梓正系著圍裙擦桌子,看到進來的高木刑警臉色凝重,手里還拿著記事本,心里莫名一緊。
“小梓小姐,”高木摘下帽子,語氣帶著難掩的沉重,“你認識鳥平貴文先生嗎?他是城東證券的員工。”
梓的動作頓住了:“鳥平先生?認識的,他偶爾會來店里買三明治……怎么了嗎?”
“他昨晚在自家公寓被殺害了?!备吣镜穆曇魤旱煤艿?,“兇器是一把狩獵用的來福槍,我們在槍上檢測到了你哥哥榎本杉人的指紋?!?/p>
“哥哥?”梓手里的抹布“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瞬間紅了,“不可能!我哥哥昨天一直在公司加班,怎么會去殺人?”
正在吧臺后煮咖啡的安室透端著咖啡壺走出來,鏡片后的眼神沉了沉:“高木警官,能說一下具體情況嗎?”
“鳥平貴文先生的尸體是今天早上他的同事發(fā)現(xiàn)的,”高木翻開記事本,“死亡時間初步判定在昨晚十點到十二點之間,致命傷在頭部,是被來福槍的槍柄重擊導(dǎo)致顱骨碎裂。現(xiàn)場沒有打斗痕跡,門窗也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應(yīng)該是熟人作案。”他頓了頓,看著梓蒼白的臉補充道,“來福槍是鳥平先生自己的,放在客廳的展示架上。據(jù)他的同事河瀨透治說,上周三他們幾個朋友去鳥平家聚會時,杉人先生曾拿起那把槍把玩過,指紋應(yīng)該是那時候留下的?!?/p>
“不可能的!”梓的聲音帶著哭腔,“哥哥雖然脾氣急,但絕對不會殺人的!他上周三確實去了鳥平先生家,可他連殺雞都不敢看,怎么會用槍打人?”
安室透遞給梓一杯熱牛奶,對高木說:“杉人先生有不在場證明嗎?”
“他說自己在公司加班到十一點半,”高木嘆了口氣,“但他們部門的監(jiān)控剛好壞了,沒人能證明。而且……鳥平先生的電腦里有一份舉報信,是準備提交給證券監(jiān)察部的,舉報城東證券有人挪用公款炒股,信里雖然沒寫名字,但我們查到杉人先生負責(zé)的賬戶最近有一筆一億日元的虧空?!?/p>
梓的眼淚掉了下來:“那筆錢不是哥哥挪用的!他說過是操作失誤,已經(jīng)在想辦法填補了……”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又被推開,柯南背著書包走進來,身后跟著抱著文件夾的灰原哀和戴著眼鏡的工藤夜一。三個一年級小學(xué)生站在門口,把剛才的對話聽了個大概。
“小梓姐姐,你怎么哭了?”柯南仰起臉,露出天真的表情,心里卻在快速梳理線索——熟人作案、兇器上的指紋、挪用公款的嫌疑、沒有證人的不在場證明,這一切都像是為榎本杉人量身定做的陷阱。
夜一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高木手里的記事本上:“高木警官,鳥平先生是被槍殺的嗎?”
“不是,”高木搖搖頭,“是被槍柄打死的,槍里沒有裝子彈。”
“真奇怪,”夜一歪著頭,“既然有槍,為什么不用子彈殺人,反而要用槍柄呢?”
這個問題讓高木愣了一下:“可能……兇手沒找到子彈?或者只是一時沖動拿起槍當(dāng)兇器?”
灰原走到梓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先別急著哭,我們可以一起找證據(jù)證明你哥哥是無辜的。”她看向柯南,眼神里帶著默契——這案子疑點太多,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柯南點點頭,對高木說:“高木警官,我們能去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嗎?說不定能找到什么線索呢!”
“小孩子去那種地方干什么?”高木剛想拒絕,就被安室透打斷了。
“讓他們?nèi)グ?,”安室透擦著咖啡杯,語氣平淡,“有時候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大人忽略的東西?!彼o了柯南一個隱晦的眼神,示意他留意現(xiàn)場的細節(jié)。
高木拗不過,只好答應(yīng)帶他們過去。臨走前,梓紅著眼睛對柯南說:“柯南君,拜托你們了,一定要找到證明我哥哥清白的證據(jù)?!?/p>
柯南用力點頭:“交給我們吧,小梓姐姐!”
二、波洛咖啡館的快遞
案發(fā)現(xiàn)場在城東證券附近的一棟高級公寓里,警戒線外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目暮警官正叉著腰站在客廳中央,看到高木帶著三個小孩進來,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高木!你怎么把孩子帶進來了?”
“目暮警官,他們是來幫忙的……”高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目暮打斷。
“胡鬧!這里是命案現(xiàn)場,不是游樂場!”目暮的吼聲震得天花板都在顫,“趕緊把他們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