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洛咖啡廳的玻璃門被推開時,風鈴發(fā)出一串清脆的響聲。午后的陽光斜斜地灑進來,給原木色的桌椅鍍上一層暖金。毛利小五郎正捧著咖啡杯打盹,蘭在柜臺后幫著安室透擦拭玻璃杯,柯南、灰原和夜一則圍坐在靠窗的桌子旁,討論著上周犬伏家案子的細節(jié)。
“請問……有人會說英語嗎?”一個略帶遲疑的女聲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門口站著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女士,穿著得體的米色風衣,手里緊緊攥著一張照片,臉上滿是焦急。她的英語帶著倫敦腔,語速急促卻難掩慌亂。
“我會一點?!币挂环畔率种械娜髦?,站起身禮貌地回應。他的發(fā)音流暢自然,帶著淡淡的美式口音,是小時候跟著在國外工作的父母練出來的。
女士明顯松了口氣,連忙將照片遞過來:“這是我的貓,叫莉莉,早上在附近走失了。它是只布偶貓,藍色的眼睛,脖子上系著紅色的蝴蝶結……”
照片上的貓咪確實漂亮,蓬松的白毛像云朵般柔軟。蘭湊過來看了看,笑著說:“別擔心,我們幫你一起找吧。”
毛利小五郎立刻來了精神:“找貓?這種小事交給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就行了!”他拍著胸脯站起身,“保證半小時內找到!”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咖啡廳里的人幾乎全員出動。夜一和灰原沿著街角的花壇仔細搜尋,蘭帶著柯南詢問附近的店鋪老板,毛利小五郎則站在路口指揮若定,實則沒什么頭緒。最終還是柯南在一家書店的屋檐下發(fā)現了縮成一團的莉莉——它被一只流浪狗嚇到,躲在排水管后面瑟瑟發(fā)抖。
“莉莉!”女士驚喜地跑過去,小心翼翼地將貓咪抱進懷里,眼眶瞬間紅了,“太感謝你們了!這孩子對我來說就像家人一樣。”
她從包里拿出厚厚的一疊英鎊想要道謝,被夜一婉拒了?!爸皇桥e手之勞,不用這么客氣。”
女士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叫黛安娜,是來東京出差的。下周我就要回倫敦了,如果不嫌棄的話,我想邀請你們去倫敦做客。所有費用由我來承擔,就當是感謝你們幫我找回莉莉?!?/p>
“倫敦?”蘭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可是我們還要上學……”
“正好趕上假期哦。”夜一翻開手機日歷,“帝丹小學和高中下周有紀念假,加上雙休日一共四天,時間剛好夠短途旅行?!?/p>
柯南心里一動。倫敦,福爾摩斯的故鄉(xiāng),那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地方。但隨即又皺起眉——他沒有護照,根本無法出國。
灰原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這里有兩顆備用的解藥,應該能應付海關檢查。”
“真的嗎?”柯南眼睛一亮。
“不過有副作用,可能會比平時更虛弱。”灰原叮囑道,“而且只能維持一段時間,你得提前規(guī)劃好時間?!?/p>
毛利小五郎早就被“免費倫敦游”沖昏了頭腦,拍著桌子答應下來:“好啊好啊!正好讓我見識見識福爾摩斯住過的地方!”
蘭看著興奮的父親和滿眼期待的柯南,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黛安娜小姐?!?/p>
一周后,成田機場的國際出發(fā)大廳里,一行人正準備登機。柯南躲在洗手間里吞下第一顆解藥,劇烈的疼痛過后,鏡子里映出的是工藤新一的臉。他深吸一口氣,理了理借來的西裝外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普通的高中生。
“工藤同學,準備好了嗎?”夜一靠在洗手間外的墻上等他,嘴角帶著揶揄的笑,“再磨蹭就要誤機了?!?/p>
新一瞪了他一眼:“要你管。”話雖如此,還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蘭看到“新一”出現時,驚訝地捂住了嘴:“新一?你怎么會在這里?”
“剛好也要去倫敦辦點事,就跟你們一起了。”新一撓了撓頭,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黛安娜小姐也邀請我了?!?/p>
蘭半信半疑,但飛機即將起飛,沒時間細問。毛利小五郎拍著新一的肩膀:“不錯啊臭小子,居然也能蹭到免費旅行。”
漫長的飛行中,新一靠在窗邊假寐,心里卻在盤算著解藥的時效?;以f給她一杯溫水和一小塊巧克力:“補充點能量,解藥對體力消耗很大?!?/p>
“謝了。”新一接過,低聲道,“回來的時候還要麻煩你?!?/p>
“記得欠我人情?!被以瓌e過頭,看向窗外的云海,耳根卻微微泛紅。
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于降落在倫敦希思羅機場。走出艙門,濕潤的空氣夾雜著青草的氣息撲面而來,與東京的燥熱截然不同。黛安娜早已安排好了車,將他們送到市中心一家復古的酒店。
“這幾天你們可以好好游覽倫敦,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系我?!摈彀材葘⒎靠ń唤o蘭,“我明天要去蘇格蘭場處理點工作,后天再過來陪你們。”
安頓好后,眾人各自回房休息倒時差。新一掐著時間,在解藥失效前躲進洗手間,吞下另一顆解藥——這是灰原特意為返程準備的,他卻不得不提前動用。變回柯南的瞬間,他松了口氣,卻也感到一陣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