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末的塵土與巨響
周六的陽光帶著夏末的慵懶,透過行道樹的縫隙在地面織出斑駁的光影。毛利小五郎叼著牙簽,雙手插在褲袋里走在最前面,嘴里哼著跑調(diào)的演歌;小蘭跟在他身后,手里拎著剛買的銅鑼燒,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街邊的廣告牌——最近新開了家保齡球館,她正琢磨著要不要約園子來玩;柯南踩著滑板跟在側(cè)面,耳朵里塞著耳機,看似在聽音樂,實則在留意周圍的動靜。
“爸,我們真的要繞這條路回家嗎?”小蘭看著前方被藍色擋板圍起來的一片工地,眉頭微微蹙起,“這里灰塵好大啊?!?/p>
毛利小五郎停下腳步,往擋板里瞥了一眼,咂咂嘴:“這不是最近在搞拆遷重建嘛,聽說這片以前是個老澡堂,叫‘福湯’,我年輕的時候還來泡過呢,那大浴池能同時坐二十個人……”
“澡堂?”柯南摘下一只耳機,興趣頓時提了起來。他前幾天在查舊報紙時看到過,二十年前“福湯”出過一起意外,一個搓澡工在深夜被發(fā)現(xiàn)溺死在浴池里,最后以意外結(jié)案,但當時的報道里有幾個細節(jié)很可疑。
“早就拆啦?!泵∥謇蓴[了擺手,繼續(xù)往前走,“現(xiàn)在要蓋成寫字樓,真是可惜了……”
話音未落,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突然從工地深處傳來,緊接著是“轟隆——”一聲巨響,像有座小山塌了下來,震得腳下的地面都在發(fā)顫。擋板后面瞬間揚起大片塵土,連陽光都被染成了土黃色。
“怎么回事?”小蘭下意識地護住柯南,臉色有些發(fā)白。
毛利小五郎立刻擺出偵探的架勢,快步?jīng)_到擋板的入口處,對著里面大喊:“喂!里面出事了嗎?”
幾個戴著安全帽的工人從塵土里跑出來,臉上滿是驚慌:“鋼管堆塌了!快!快去看看有沒有人被壓住!”
柯南滑著滑板從擋板的縫隙里鉆了進去,小蘭和毛利小五郎也緊隨其后。工地里一片狼藉,原本堆得整整齊齊的鋼管像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散亂地壓在地基坑邊,幾根扭曲的鋼管甚至戳破了旁邊的水泥袋,灰色的粉末混著塵土在空氣中彌漫。
“這邊!這邊有人!”一個穿藍色工裝的工人跪在鋼管堆前,聲音帶著哭腔。
眾人圍過去,只見幾根粗壯的無縫鋼管下面,露出一只穿著勞保鞋的腳,鞋跟處還沾著沒干的泥。毛利小五郎趕緊指揮工人:“別亂動!快找撬棍!輕一點!”
柯南蹲在旁邊,目光掃過散落的鋼管。這些鋼管直徑足有三十厘米,每根至少重兩百公斤,堆了近三米高,按理說固定得好的話絕不會輕易坍塌。他注意到鋼管堆側(cè)面的固定帶——那是一種寬約十厘米的尼龍編織帶,此刻斷成了幾截,斷口處異常整齊,不像是被鋼管壓斷的,反而像……被利器割斷的。
“讓一讓,讓一讓!”兩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柯南抬頭,只見灰原哀背著書包站在那里,白色的帆布鞋上沾了點塵土;工藤夜一則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手里還拿著一本沒看完的物理習(xí)題冊。
“灰原同學(xué),夜一!”小蘭有些驚訝,“你們怎么在這里?”
灰原哀指了指旁邊的書店:“買輔導(dǎo)書路過,聽到巨響就過來了?!彼哪抗夂芸炻湓阡摴芏押湍墙財鄮?,眼神微微一凝。
工藤夜一走到柯南身邊,壓低聲音:“斷口有問題?!?/p>
柯南點頭,剛要說話,就聽工人的驚呼聲響起:“出來了!人出來了!”
幾根鋼管被撬開,一個穿著橙色工裝的中年男人趴在地上,后腦有一攤暗紅色的血跡,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他的安全帽滾落在旁邊,帽檐上磕出了一個明顯的凹痕。
毛利小五郎探了探他的頸動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站起身對周圍的工人說:“已經(jīng)沒氣了,趕緊報警?!?/p>
一個戴眼鏡的工人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我……我這就打110……”
柯南注意到死者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處有磨損的痕跡,指甲縫里嵌著鐵銹,看起來像是在坍塌前試圖抓住什么。而在他胸口的口袋里,露出半截工作證,照片上的男人面容憨厚,名字一欄寫著“豬股勇二”。
二、警察與三個工人
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快停在了工地門口。目暮警官帶著高木、佐藤警官穿過人群,看到毛利小五郎時,習(xí)慣性地嘆了口氣:“毛利老弟,怎么又是你在現(xiàn)場?”
“巧合,純屬巧合!”毛利小五郎拍著胸脯,“目暮警官,我可是第一時間參與救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