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縷晨光刺破祖安上空的化學(xué)云層時,消息已經(jīng)像野火般燒遍了每一條銹蝕的金屬巷道。四個煉金男爵的死亡不是新聞——但被同一個人在同一夜撕碎,這足以讓最麻木的癮君子都放下針管。
【黑巷酒館】
威士忌杯沿的泡沫漸漸消散,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然而,沒有人伸手去碰那杯酒,仿佛它是一杯毒酒,一碰便會帶來厄運。賭徒們的手指懸在半空,紙牌在他們汗?jié)竦恼菩尿榍冃危路鹨哺惺艿搅诉@詭異的氣氛。
"我親眼看見格羅夫的機械臂。"疤臉男人突然打破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深淵。他的機械義眼因過度聚焦而發(fā)出細微的電流聲,這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繼續(xù)說道:"那機械臂,就像是被巨獸啃過的骨頭,液壓管像腸子一樣耷拉著……"他的描述讓人毛骨悚然,仿佛那恐怖的場景就在眼前。
角落里傳來一陣干嘔聲,有人顯然無法忍受這樣的描述。酒保擦杯子的手頓了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玻璃杯突然在他指間迸裂,玻璃碎片四濺。血珠順著吧臺的木紋流淌,像極了昨夜倉庫墻上蜿蜒的血跡,觸目驚心。
【煉金男爵的巢穴】
金絲眼鏡在昏暗的實驗室里反著冷光。"繼續(xù)分析樣本。"藥劑師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他面前的全息投影正在循環(huán)播放監(jiān)控錄像最后三十秒——那雙在黑暗中發(fā)光的眼睛,根本不屬于人類。
助手顫抖著遞上數(shù)據(jù)板:"所有s系列實驗體的追蹤信號都。。。"
"我知道!"玻璃器皿在墻面上炸開,熒藍色液體順著瓷磚滴落,在地面腐蝕出嘶嘶作響的孔洞。他突然壓低聲音:"去把地窖里那些孩子轉(zhuǎn)移,要快。"
【底城集市】
賣合成肉餅的老嫗數(shù)著硬幣,卻發(fā)現(xiàn)每個銅板都沾著可疑的暗紅。隔壁攤位的啞巴少年突然拽了拽她的圍裙,指向墻上的新涂鴉——用煉金藥劑畫出的灰狼頭像,在黑暗中幽幽發(fā)亮。
"別看,孩子。"她粗糙的手掌蓋上少年的眼睛,卻聽見硬幣落地的清脆聲響。周圍的攤主們不約而同地,在每個顧客的找零里多放了一枚。
【新興勢力】
卡洛斯的改裝車如同一頭咆哮的巨獸,無情地碾碎了積水潭,濺起的污水如同一股黑色的噴泉,直直地潑灑在路邊那個奄奄一息的流浪漢臉上。
流浪漢的身體猛地一顫,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醒。他那原本就臟兮兮的臉龐此刻更是被污水和泥沙所覆蓋,讓人幾乎無法看清他的面容。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車窗緩緩降下,一個鍍鉻的蝴蝶刀如閃電般飛射而出,準確無誤地插入了流浪漢身旁的污水中。那蝴蝶刀的刀柄上,還掛著一只血淋淋的耳朵——那正是格羅夫最后的心腹的左耳!
緊接著,車載音響里傳出一陣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聲音,那聲音就像是生銹的齒輪在相互摩擦,發(fā)出刺耳而又低沉的噪音。
“告訴東區(qū)的那些雜碎們,”那聲音說道,“從今天起,哭泣的孩子們要對著我的方向禱告!”
【暗流涌動】
在最深的排污管道上方,希爾科斜倚在座位上。他手中的試管里,不知名的紫色液體正在瘋狂撞擊玻璃壁,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