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未散盡,廢棄靶場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味。凱德站在爆爆身后,左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右手則扶著她的手腕,調(diào)整她握槍的姿勢。
"手腕再壓低一點。"凱德的聲音低沉而平穩(wěn),"‘電磁器’的后坐力比普通手槍大,握得太緊反而會影響準(zhǔn)度。"
爆爆抿著嘴唇,藍發(fā)辮子隨意地垂在肩頭,手指微微調(diào)整,讓槍身更貼合掌心。她深吸一口氣,抬起手臂,準(zhǔn)星對準(zhǔn)三十碼外的鐵罐。
"別急著扣扳機。"凱德退后一步,雙手抱胸,"先感受槍的重量,呼吸,然后在呼氣最平穩(wěn)的瞬間——"
砰!
子彈擦過鐵罐邊緣,濺起一串火星。爆爆皺了皺鼻子,顯然不太滿意。
"后坐力比我想象的大。"她嘟囔著,甩了甩手腕。
凱德嘴角微揚,從口袋里掏出一枚磨損的黃銅硬幣,彈向空中。硬幣在晨光中翻轉(zhuǎn),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
"打中它。"他說。
爆爆瞪大眼睛:"這怎么可能——"
"不是讓你真的打中。"凱德打斷她,"是讓你學(xué)會追蹤移動目標(biāo)。"
爆爆咬了咬嘴唇,再次抬起"電磁器",目光緊盯著下落的硬幣。槍口微微晃動,她的呼吸逐漸放緩,直到硬幣即將落地的剎那——
砰!
子彈擦過硬幣邊緣,將它擊飛出去,釘在了遠處的木板上。爆爆興奮地跳了起來:"我碰到了!"
凱德走過去,從木板上取下變形的硬幣,遞給她。"進步不錯,但還不夠。"他指了指硬幣上的彈痕,"你瞄準(zhǔn)的是中心,但子彈偏了半寸。知道為什么嗎?"
爆爆歪著頭思考:"……扳機扣得太急?"
"脈搏。"凱德點了點自己的手腕,"心跳會影響穩(wěn)定性。每次心跳,槍口就會微微偏移。"他站到她身后,雙手輕輕覆在她的手上,"感受我的節(jié)奏。"
爆爆屏住呼吸,能清晰地感覺到凱德手掌的溫度和穩(wěn)定的脈搏。他的呼吸平緩,幾乎沒有起伏,而她的心跳卻快得像只受驚的兔子。
"慢下來。"他的聲音近在耳邊,"讓心跳追上我的節(jié)奏。"
爆爆閉上眼睛,深呼吸,直到胸腔的起伏逐漸與凱德同步。當(dāng)她再次睜眼時,遠處的鐵罐仿佛靜止在了視野中央。
砰!
這一次,鐵罐應(yīng)聲飛起,子彈精準(zhǔn)地貫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