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混亂似乎永遠無法滲透進福根酒館的橡木大門。
祖安的街道上,一片混亂??逅箮偷谋┩絺內琊I狼一般,相互廝殺,爭奪著每一寸土地。他們的喊殺聲和打斗聲交織在一起,讓整個街道都籠罩在恐懼和暴力的陰影之下。
而在暗巷里,煉金男爵的殘黨們則在密謀著復仇計劃。他們躲在陰暗的角落里,低聲或商議著如何對卡洛斯幫展開反擊,奪回失去的地盤,或計劃著如何殺死凱德,為他們的老大報仇。
與此同時,執(zhí)法官馬庫斯的巡邏隊正挨家挨戶地搜查,試圖恢復街道的秩序。他們身著制服,手持武器,表情嚴肅,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然而,這一切的喧囂和混亂,都與酒館內溫暖的燈光無關。酒館內,范德爾的吧臺前依然坐著三三兩兩的熟客,他們或低聲交談,或獨自飲酒,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托比站在吧臺后,認真地擦拭著酒杯,偶爾會和客人閑聊幾句。桌上的報紙上,寫滿了最新的暴亂新聞,但似乎沒有人真正在意這些。在這里,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人們暫時忘卻了外面世界的紛擾,沉浸在這小小的酒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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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德的傷口愈合得很快,快到連范德爾都忍不住皺眉。
“你這恢復速度,真不像正常人?!崩暇票_f給他一杯特調的藥酒,辛辣中帶著一絲苦澀。
凱德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喉嚨滾動了一下才開口:“習慣了?!?/p>
安琪兒的機械腿被范德爾暫時拆下修理,她只能靠著一根臨時支架和拐杖行動,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毒舌。
“你要是再盯著我的腿看,我就用這根拐杖敲碎你的膝蓋?!彼龥_偷瞄她的麥羅冷笑。
麥羅立刻縮回腦袋,小聲嘀咕:“我只是好奇機械結構……”
“好奇害死貓?!卑茬鲀汉吡艘宦?,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爆爆則幾乎每天都會溜進地下室,帶著她最新發(fā)明的“小玩意兒”——有時候是會冒煙的機械鳥,有時候是能發(fā)出怪聲的齒輪盒。
“凱德!你看這個!”她興沖沖地舉著一個滋滋作響的小裝置,“我管它叫‘閃電火花’,只要按這里——”
“爆爆!別在傷員面前玩炸彈!”蔚一把奪過裝置,結果它立刻在她手里噼里啪啦地炸出一串火花,嚇得她差點扔出去。
凱德靠在墻邊,嘴角微微揚起。
“你們倆真是絕配?!卑茬鲀悍藗€白眼,“一個敢做,一個敢攔,然后一起炸飛。”
蔚揉著被電麻的手指,嘟囔道:“至少這次沒把屋頂掀了……”
爆爆得意地晃了晃腦袋:“上次那個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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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凱德和安琪兒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習慣這兩個吵鬧的小鬼。
蔚偶爾會帶來從集市上順來的蘋果,分給凱德和安琪兒?!皠e告訴范德爾?!彼UQ郏八傉f偷東西不好。”
爆爆則熱衷于向凱德展示她的“發(fā)明藍圖”——雖然大部分圖紙都畫得亂七八糟,只有她自己能看懂。
“等我的機械翼做好了,就能帶你們飛出去!”她信誓旦旦地說。
安琪兒挑眉:“你上次還說要做個能自動烤面包的機器?!?/p>
“那個……還在研發(fā)階段!”爆爆理直氣壯。
凱德看著她們斗嘴,眼神不自覺地柔和下來。
如果說女孩們的存在讓凱德領略到了祖安或許存在幻想中的美好和溫暖,那么以艾克為首的這幫小子們則完全是另一回事。他們的行為和言語常常讓凱德感到十分頭疼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