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凱德脖子上項圈發(fā)出的規(guī)律"滴答"聲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艾克突然直起身,z型驅(qū)動在他腰間泛著微弱的藍光:"金克絲。。。。。。站到諾克薩斯那邊了?"他的聲音里帶著難以置信的遲疑。
凱德低下頭,指尖輕輕摩挲著項圈冰冷的金屬表面:"畢竟那幫諾克薩斯人。。。。。。"他扯了扯嘴角,"看起來真有可能把皮城掀個底朝天。"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直蹲在角落擺弄設備的托比突然抬頭,臟兮兮的手指指向凱德的脖子:"喂,既然這鬼東西的遙控器在諾克薩斯人手里。。。。。。"他的眼睛里閃爍著冒險的光芒,"咱們能不能把它偷過來?"
凱德無奈地笑了笑,項圈的紅光映在他疲憊的臉上:"我敢用項上人頭打賭——"他故意頓了頓,"他們至少準備了三個備用遙控器。"
房間里再次陷入沉寂,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啪!啪!"凱德突然用力拍了兩下手掌,金屬碰撞聲驚醒了沉思的眾人:"好了,與其糾結(jié)這個。。。。。。"他的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不如說說那個狼人是怎么回事?"
安琪兒放下手中的工具,機械義眼投射出全息影像。畫面中,一頭三米高的怪物正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它的動作快得拉出殘影。
"首先是速度。。。。。。"她的聲音變得專業(yè)而冷靜,"普通子彈根本無法穿透它的表皮,??怂刮淦饕仓荒茉斐啥虝和?。"影像切換到怪物背部特寫,"這些金屬骨刺能主動偏轉(zhuǎn)彈道,而且。。。。。。"
畫面突然定格在狼人面部特寫,那雙猩紅的雙眼令人不寒而栗。
"最可怕的是,"安琪兒的聲音微微發(fā)顫,"它似乎保留著人類的戰(zhàn)術思維。"
凱德突然打斷:"等等,你說它最后突然撤退?"
"對,就在我們要全軍覆沒時。。。。。。"安琪兒放大狼人脊椎部位的影像,"它接收到了某種超聲波信號。"
凱德猛地坐直身體,項圈發(fā)出警告的"滴滴"聲:"等等,你們說它的傷口再生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全息影像上,看著那些裸露的金屬骨骼像活物般蠕動的畫面。一個可怕的猜想同時在眾人心中升起——
那個怪物,可能曾經(jīng)是他們的熟人。
凱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項圈金屬外殼,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他抬眼看向安琪兒,眉頭緊鎖:"你還記得銜尾蛇計劃嗎?"
安琪兒的機械義眼驟然收縮,全息投影切換成一具扭曲的人體掃描圖——脊椎被機械替代,神經(jīng)接駁著??怂购诵?。
"你是說。。。"她的聲音陡然壓低,"這怪物也是希爾科的改造產(chǎn)物?"
"不可能!"艾克猛地拍桌而起,z型驅(qū)動的能量波紋在空氣中震蕩,"它連賽維卡都往死里打。"
凱德脖頸上的項圈隨著他冷笑的動作微微閃光:"說不定。。。"他的指甲刮過金屬表面,"希爾科已經(jīng)拴不住他養(yǎng)的瘋狗了。"
全息影像突然閃爍,顯示出狼人傷口再生的畫面——金屬骨骼蠕動的頻率與"銜尾蛇"檔案中的實驗數(shù)據(jù)高度吻合。
艾克一把抓起桌上的地圖,皮爾特沃夫與祖安的邊界線在他指下扭曲:"看來我們得。。。"他的指尖重重戳在希爾科老巢的位置,"和這位地下皇帝好好談談了。"
房間里的燈光忽明忽暗,將眾人凝重的表情切割成碎片。凱德脖子上的項圈突然加快閃爍,倒計時數(shù)字在沉默中繼續(xù)無情地跳動。
安琪兒關閉全息影像,機械臂彈出隱藏的武器模塊:"現(xiàn)在他脖子上也套著項圈,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脆弱?"凱德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你什么時候見過毒蛇失去毒牙就無害了?"
項圈的倒計時在沉默中跳動著,鮮紅的數(shù)字映在每個人瞳孔里:71:2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