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的小型恒溫冷箱雖然簡陋,卻成功地為霜星營造了一個相對穩(wěn)定的生存環(huán)境。小家伙很快適應了這個新“家”,甚至因為溫度恒定、能量供給(雖然微弱)持續(xù),狀態(tài)比之前更好了些,皮毛愈發(fā)晶瑩,額頭的淡藍色晶體光芒穩(wěn)定,偶爾還會在箱子里打滾玩耍,發(fā)出細弱的、歡快的“吱吱”聲。
秦剛對這個神奇的小生物也充滿了好奇和愛護,每次清理冷箱周邊時都格外小心,還會帶來一些干凈的、帶有寒氣的小石子給霜星玩。霜星似乎也明白這個沉默的“大塊頭”沒有惡意,對他并不排斥。
鳥類救助區(qū)的壓力依然巨大,但情況在逐漸好轉。在凌塵和秦剛的精心護理下,重癥區(qū)的鳥兒死亡情況得到了有效控制,大部分挺過了最危險的時期;觀察區(qū)的鳥兒病情穩(wěn)定,開始換羽,精神明顯好轉;相對穩(wěn)定區(qū)的鳥兒更是恢復了活力,開始在臨時棲架上跳躍鳴叫,雖然聲音還有些沙啞,卻不再是凄涼的哀鳴。
豆豆似乎也為自己這些受苦的同類感到高興,時不時在鳥舍里“高歌”一曲,仿佛在鼓勵它們。整個動物園因為這批新生命的復蘇,而充滿了積極的氛圍。
凌塵開始嘗試將一些恢復良好、品種相同的鳥兒進行合籠,觀察它們的社會行為,為未來的群體管理和可能的放歸做準備。這項工作需要極大的耐心和細致的觀察,秦剛再次展現(xiàn)了他的價值,他能敏銳地發(fā)現(xiàn)鳥兒之間細微的互動和等級變化,給出中肯的建議。
點點(小黃麂)的野化訓練進展順利。它已經習慣了在園區(qū)內指定的自然區(qū)域活動,學會了識別幾種常見的可食用植物和躲避潛在危險(如老黃的突然靠近——雖然是玩耍性質)。它變得強壯而機警,但與凌塵的親密關系依舊,每次訓練結束都會跑回來蹭蹭他,才回到自己的小窩。
斷尾(貉)則徹底將動物園當成了自己的領地。它雖然行動不便,但憑借敏銳的嗅覺和聽覺,成了夜間的“巡邏員”,經常能看到它拖著殘軀,在月光下安靜地巡視,一旦有異常動靜就會發(fā)出警告性的低吼。它與老黃、鐵牙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各自負責不同的警戒區(qū)域。
鐵牙在服用了【初級基因強化劑】后,變化最為顯著。體型更加勻稱彪悍,肌肉線條流暢充滿爆發(fā)力,琥珀色的眼眸中智慧的光芒愈盛。它甚至開始嘗試更精細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和【威懾怒吼】技能,有時會對著空曠處低吼,測試不同強度下氣勢的影響范圍。它與凌塵的交流也更加深入,能表達更復雜的情感和想法,比如對霜星的好奇,對秦剛這個新成員的觀察結論(“沉默…可靠…”),甚至偶爾會流露出對西北角那個地脈縫隙的思索,似乎還在本能地追尋著與自己起源相關的線索。
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動物園的日常運作因為秦剛的加入而變得井井有條。凌塵終于有時間將更多精力投入到虎舍的后續(xù)建設和園區(qū)整體規(guī)劃上。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天上午,動物園來了幾位不速之客。不是游客,也不是相關部門人員,而是三個穿著花里胡哨、戴著夸張首飾、舉止輕浮的年輕人,兩男一女。他們開著改裝過的、音響震天響的跑車,直接堵在了動物園大門口,引得老黃狂吠不止。
“喂!開門!聽說你們這兒有個挺猛的狗?拉出來溜溜啊!”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用力拍打著大門,語氣囂張。
秦剛聞聲從里面走出來,眉頭緊皺:“你們是來參觀的嗎?請保持安靜,不要驚嚇動物。”
“參觀?呵,我們是來看狗的!”另一個戴著耳釘?shù)哪腥诵毖劭粗貏?,“聽說你們園長養(yǎng)了頭獒犬,挺牛逼?我們哥們兒也養(yǎng)了幾條比特,帶過來切磋切磋,賭點彩頭,怎么樣?”
他們竟然是來斗狗的!凌塵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以動物互相廝殺取樂的行為!
“對不起,這里沒有斗狗,也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馬上離開!”凌塵語氣冰冷。
“喲,你就是那個網紅園長?。俊蹦莻€濃妝艷抹的女人打量著凌塵,嗤笑道,“架子不小嘛!不就是條狗嗎?藏著掖著干嘛?怕輸???還是你那狗根本就是吹出來的?”
黃毛更是直接掏出一疊鈔票,在手里甩得啪啪響:“小子,別給臉不要臉!贏了,這錢歸你!輸了,就把你那破狗讓給我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