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救回的金雕,凌塵為它取名“蒼穹”。在秦剛的獸醫(yī)護理和凌塵以月華之力進行的溫和調(diào)理下,蒼穹恢復(fù)得極快。它折斷的羽翼已初步愈合,銳利的眼神重新充滿了天空王者的傲然。更重要的是,它對凌塵——這位將它從黑暗牢籠和冰冷怪物威脅中解救出來的人類——建立起了初步的信任。
凌塵沒有急于詢問,而是每天花費時間陪伴蒼穹,通過【高級獸語】傳遞著安寧與善意的意念,偶爾帶來一些新鮮的、它喜愛的肉食。直到幾天后,蒼穹主動用喙輕輕碰了碰凌塵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交流的意愿。
“兩腳獸(指人類),感謝你?!鄙n穹的意念直接而銳利,如同它的目光?!澳莻€鐵籠,很冷,很黑暗。我能感覺到地下那個大家伙(冰骸蠕蟲)的惡意,它讓我的羽毛都快要凍結(jié)?!?/p>
“你還記得被抓進去之前,或者在里面的時候,看到過什么特別的人或事嗎?”凌塵引導(dǎo)著問道,“比如,那些穿黑衣服的人,他們平時做什么?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被運進去,或者運出來?”
蒼穹偏著頭,似乎在回憶?!昂谝路麄兒苌俪霈F(xiàn)。大部分時間,是另外一些穿著普通衣服的人,喂我們難吃的食物,眼神……麻木。”它頓了頓,翅膀微微扇動了一下,“有一次,我聽到他們吵架。一個黑衣服的,對其中一個喂食的,很生氣,說什么‘碼頭……貨物……延誤……鴉神不容失敗……’然后,那個喂食的就很害怕?!?/p>
碼頭!貨物!延誤!
這與釘子發(fā)現(xiàn)的、周明協(xié)會變賣設(shè)備的資金流向,以及風(fēng)老打聽到的暗市收購,完美地契合上了!
“碼頭……具體是哪個碼頭,還記得嗎?或者有什么標(biāo)志?”凌塵追問,心跳微微加速。
蒼穹努力回憶著:“我被關(guān)在籠子里,視野不好。只記得,有一次被搬動時,透過帆布的縫隙,看到很多高高的吊車,像巨大的鐵鳥……還有,空氣中有一股……咸腥和鐵銹的味道。”
咸腥和鐵銹的味道,高大的吊車——這幾乎可以肯定就是城西貨運碼頭區(qū)!
“貨物……他們說的‘貨物’會是什么?”凌塵沉思。是“黑色烏鴉”急需的某種資源?還是他們準(zhǔn)備轉(zhuǎn)移的東西?
“蒼穹,你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謝謝你?!绷鑹m真誠地傳遞著謝意?!昂煤眯蒺B(yǎng),天空還在等著你?!?/p>
“我會的。等我飛上云端,或許能為你看到更多?!鄙n穹昂起頭,望向蔚藍(lán)的天空,眼中充滿了向往。
得到了關(guān)鍵線索,凌塵立刻召集核心成員。
“目標(biāo),城西貨運碼頭?!绷鑹m在地圖上圈出范圍,“‘黑色烏鴉’有一條物資渠道在那里,而且近期可能因為我們的打擊出現(xiàn)了‘延誤’。這是我們的機會,要么截斷他們的補給,要么順藤摸瓜,找到他們新的據(jù)點或更上層的人物。”
“碼頭范圍很大,魚龍混雜,排查起來不容易?!鼻貏偘櫭?。
“我們有優(yōu)勢。”凌塵指向元寶和蒼穹(雖然它還需恢復(fù)),“天空的視野,加上釘子地面的靈活。我們需要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重點監(jiān)視那些有大型倉庫、且近期有異常車輛進出的區(qū)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