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內的戰(zhàn)斗塵埃落定。殘余的“烏鴉”武裝分子在失去首領和強援后,很快被肅清。那幾只混沌合成獸也被鐵牙和霜星聯手撕碎。林雪透支力量發(fā)出的那一記遠程支援,雖然成功擊潰了陰影烏鴉,但也讓她臉色蒼白,需要時間恢復。
“特事辦”的后續(xù)處理隊伍迅速接管了現場,搶救傷員,封鎖區(qū)域,處理混沌能量殘留。凌塵一行人沒有久留,確認樣本和數據大部分得以保全(除了被血羽毀掉的那部分),并且“血羽”這個心腹大患終于伏誅后,他們便乘坐運輸機返回了動物園。
回程的飛機上,氣氛有些沉悶。雖然成功化解了危機,但血羽臨死前那番話,像一根毒刺,扎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說的……是真的嗎?”秦剛忍不住低聲問道,臉上帶著憂慮,“我們真的被‘議會’當槍使了?”
風老捋著胡須,眉頭緊鎖:“未必是空穴來風。‘熵增議會’行事詭譎,擅長布局。雷暴島儀式規(guī)模如此之大,若說他們沒有后手,反倒不合常理。只是……他們的真正目的,究竟為何?”
凌塵靠在座椅上,閉目不語。他腦海中反復回放著雷暴島最后的爆炸,那點一閃而過的金屬光澤,風老發(fā)現的“信標”碎片,以及動物園地底深處那規(guī)律的、仿佛叩擊封印般的能量震顫……這些碎片拼湊在一起,指向了一個令人不安的可能性。
“無論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凌塵緩緩睜開眼,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異常堅定,“‘門扉’的存在,以及它可能就在我們腳下,這已經是我們必須面對的現實。糾結于是否被利用毫無意義,提升實力,守住這里,才是根本。”
他看向舷窗外逐漸清晰的動物園輪廓,那座籠罩在柔和光暈中的家園,此刻在他眼中,既是需要守護的凈土,也可能是一個即將噴發(fā)的火山口。
回到動物園,阿蘭·佩特里和埃利奧斯博士依舊等在會議室??吹搅鑹m等人安然返回,阿蘭·佩特里臉上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微微頷首:“看來麻煩已經解決了?!?/p>
“一些不知死活的老鼠而已,勞煩久等了?!绷鑹m淡然回應,沒有透露具體細節(jié),尤其是關于血羽臨死遺言和地底封印的猜測。
“無妨?!卑⑻m·佩特里似乎也并不在意細節(jié),他更關心結果,“既然外部干擾已經清除,我們是否可以繼續(xù)未完的‘交流’?比如,觀摩之前約定的‘戰(zhàn)陣’演練?”
他的目光掃過凌塵略顯蒼白的臉色和身上尚未完全平復的能量波動,意思很明顯——剛剛經歷一場大戰(zhàn),你們還有余力展示嗎?
這是一種隱晦的施壓和試探。
凌塵心中冷笑,知道對方是想評估他們的持續(xù)作戰(zhàn)能力和恢復速度。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伙伴。鐵牙身上添了些新傷,但戰(zhàn)意不減;霜星和冰耳消耗不小,但眼神依舊銳利;林雪雖然疲憊,卻對他微微點頭,示意無礙。
“當然。”凌塵站起身,“請移步訓練場?!?/p>
一行人來到園區(qū)內新建的、模擬了多種地形的綜合訓練場。為了不過多暴露底牌,凌塵只安排了鐵牙、霜星、冰耳進行了一次小規(guī)模的三角突擊陣型演練。
沒有華麗的特效,只有極致的高效與默契。
鐵牙作為鋒矢,每一次撲擊都帶著山岳崩塌般的力量,【大地聆聽】讓它能提前感知到模擬“敵人”的弱點和攻擊軌跡。霜星位于側翼,冰系能力不再是范圍控場,而是凝聚成一道道精準的冰槍冰刃,專門針對“敵人”的能量節(jié)點和關節(jié)進行打擊,與鐵牙的物理攻擊形成完美互補。冰耳則如同無形的幽靈,在戰(zhàn)場縫隙中穿梭,利用極限速度進行補刀、干擾、甚至短暫牽制多個目標。
三者的配合行云流水,能量流轉渾然一體,仿佛一個擁有共同意志的戰(zhàn)斗生命體。尤其是它們之間那種無需言語、甚至無需眼神交流的絕對信任與同步,讓旁觀者感到震撼。
埃利奧斯博士看得雙眼放光,手中的記錄設備幾乎要冒煙,口中不斷喃喃:“完美的生物能量協(xié)同……超越了已知的所有共生體模型……這種羈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