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采超采?”
“真存在這樣的問題嗎?”
宋思銘問沈光豪。
“我離開昌順,到青山的時候,是不存在這種問題的,我很清楚紅線在哪里,但是我離開之后,我那個小舅子,聽了別人的忽悠,越過了紅線,這一次的塌方事故,就是發(fā)生在偷采超采的過程中?!?/p>
沈光豪頗為無奈地說道。
他的小舅子名叫林洋,從他開始干礦場,林洋就在礦場幫忙,而沈光豪也一直努力培養(yǎng)林洋,畢竟,妻子就這么一個弟弟。
而林洋也確實有著一定的管理才能,三年前,沈光豪就讓林洋當了副總。
本以為又鍛煉了三年,林洋完全能夠獨當一面了,沈光豪這才把礦場,完全交給了林洋,自己來青山,給歐陽瑞幫忙。
卻不想,林洋成了一把手之后,直接就飄了,什么人的話都信,直接造成了現(xiàn)在的被動局面。
“這樣的話,事情真就有點兒麻煩了?!?/p>
宋思銘擰著眉說道。
單看傷亡情況,沈光豪礦場的事故,算不上重大事故,可因為是在偷采超采的過程中發(fā)生了事故,性質(zhì)一下子就變了。
搞不好,作為礦場實控人兼法人的沈光豪,就得承擔刑事責(zé)任。
從這個角度,相關(guān)部門扣著沈光豪,不讓沈光豪離開昌順,也算是合情合理,甚至是給予了一定優(yōu)待。
換其他地方,很可能先把沈光豪拘了,再談其他。
“沈總,你也別太著急,這樣,我托人幫你打聽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定性的?!?/p>
宋思銘想了想,對沈光豪說道。
“我其實已經(jīng)找人打聽過了,單純罰款,怕是很難過關(guān),我可能得進去呆幾天。”
沈光豪在昌順那么多年,也認識一些人,這幾天,他也在極力的運作,但運作的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沈光豪也想過求宋思銘幫忙,但事,宋思銘的大本營是青山,不是昌順,在昌順,怕是很難找到更硬的關(guān)系。
再有就是沈光豪了解宋思銘的為人。
無論偷采超采,是不是他安排的,他都是礦場人的實控人,法人,法律上的責(zé)任,是跑不脫的。
宋思銘那樣的性格,又怎么可能幫他脫罪。
“這樣嗎?”
涉及到刑事責(zé)任,宋思銘確實不好參與。
“不過,上午的時候,有人聯(lián)系我,說如果我愿意出售礦場的話,可以幫我逃過這一劫,宋局長,你覺得這事靠譜嗎?”
沈光豪猶豫了一下,又向宋思銘請教。
“出售礦場,幫你逃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