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門就被骯臟,桃花妖頓住腳步,看著從隔壁病房走出來的唐芯,目光帶著冷意。
“我不知道你和妖有什么過節(jié),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照顧藍盈未免也太投入了吧。”桃花妖冷眸,言語諷刺。
“呵,持夭臨陣脫逃,誰不知道。”唐芯此刻已經(jīng)脫下了警服,休閑衫穿在身上,她沒有太多顧慮。
仿佛就是為了打她的臉一般,路過的護士小聲討論著金光現(xiàn)世擺脫危機的事情。
“對!就是持夭,我?guī)熃惝敃r在現(xiàn)場,她說,持夭醒了后,爬起來就往山谷那邊趕。”
“嗚嗚嗚,太敬業(yè)了!我還聽說,持夭去的時候全身是血!而且還有記者圍堵?!?/p>
“那幫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非要揪著人家一些小缺點不放,再說了,這個小缺點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呢?!?/p>
兩個小護士你一眼我一語,從唐芯身旁經(jīng)過,不大的議論聲在寂靜的走廊中清晰傳進耳朵。
唐芯氣得渾身發(fā)抖,她高傲抬起頭,怒瞪桃花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了病房。
“再厲害也沒持落厲害,一個咒語誰不會?捕妖也有的是人會?!?/p>
病房門被狠狠摔上,桃花妖懶得和她爭論,轉(zhuǎn)身走進另一間病房。
“哎呦!怎么這么疼……我的羽毛!我的手!”
病床上,頭上纏著紗布的男人對著鏡子哀嚎。
“行了,別嚎了。你感覺怎么樣?”
病房門打開,粉袍女子站在門外,眉宇凝著,不愿踏進病房半步。
“我還行。持夭怎么樣了?她要是死了,我又要等上一百年才能見到我外甥!”嬴惑聽到門口的聲音,放下鏡子,語氣急切。
“昏迷了。失血過多,靈氣消耗過度,身體重創(chuàng)……你知道她身體本來就比常人虛弱一些?!?/p>
桃花妖依舊站在門外,側(cè)身倚靠門框和嬴惑隔了些距離。
嬴惑怔愣,他掀開被子下床,不可思議走上前去,鳳眸寫盡驚訝。
“她心臟被鷲的利翅貫穿了,我記得很清楚?!辟蠡貞浧甬敃r的場景,毫無血色的唇抿起。
對,當時是持夭趴他的身上被牢牢鎖在一起。
兩個人面對面,鷲貫穿的是持夭的心臟,而不是他的。
嬴惑親眼看著持夭斷氣,身體的冰涼也真真切切留存在皮膚上。
“是我,我的心跳和脈搏與持夭的連接同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