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翻毛拖鞋從樓梯上下來,嬴舟皺眉看向笑得像傻子一樣的饕餮,鼻腔里哼出一個音。
“利用它找剩下的青銅紋面具碎片。”手指放在口袋里摩挲,持夭拉開抽屜去拿藏在抽屜里的止痛藥,吃了兩粒,瞇了瞇眼。
她還是了解饕餮的,饕餮的反應和她預想的相差不大,甚至說更加出乎她的意料。
“我們還沒有找到怎么能精準找到青銅紋面具的方法,讓它先縮小一下范圍?!背重矄问謸沃^,拿起手機垂眸看著自己母親發(fā)的一連串消息。
【藝術(shù)家母親】:夭夭,你還沒有想好嗎?
【藝術(shù)家母親】:媽媽知道這樣不對,可是媽媽不想失去你,回來好不好?
持夭咬著薄唇,貝齒咬過的地方泛著慘白,眸子盯著手機上的鍵盤,打了幾個字。
【持夭】:媽,我明天代表萬妖司去參加占星典。
簡單回了一句話,持夭和范淑琴的聊天界面多了一抹綠色。
紅著眼守在手機旁邊,范淑琴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低低啜泣。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振動,范淑琴激動捧起手機,看到了她的親生女兒回復的一句話,心臟砰砰直跳。
簡簡單單一句,范淑琴捂著臉低聲嗚咽。
右手上裹著厚重的紗布,手腕上裹著的潔白紗布泛著血跡。
“夭夭,你終于肯回媽媽消息了……”捂著臉,范淑琴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深吸一口氣,范淑琴急忙捧著手機回復持夭,“夭夭,今晚就回來睡好不好?你爸這兩天在后山忙占星典,不在家,我也和他說了,他同意了?!?/p>
慌張把和持南天的聊天記錄發(fā)過去,范淑琴心臟砰砰直跳,等待持夭的回應。
過了一會兒,有一條消息彈出來。
摁開黑了屏的手機,范淑琴捧著手機,動作頓住。
是微博推送的一條視頻,就在兩三個小時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看到自己女兒吐血倒在一只妖懷里,范淑琴瞳孔地震,拿著手機的手直哆嗦。
怎么會……她的女兒,真的和妖廝混在一起。
臥室門被敲得砰砰作響,范淑琴關(guān)掉手機,顫著身體,受傷的手撐著椅背站起身,向房間門走過去。
“媽,你看沒看到那個視頻,姐姐她……”持落慘白著臉色,別在別在背后的手機亮了又暗。
“我……我沒看到,你也不要讓你爸看著。落落,你姐姐雖然是在山里長大,卻也不是個壞心眼的孩子,媽也不相信她會被妖帶壞。”
范淑琴揉著太陽穴,身體一個趔趄砸在門框上,整個人失魂落魄。
“媽,管家爺爺剛從后山回來,和爸爸把這件事情說了。”持落垂著眸子,楚楚可憐,手指別扭攪在一起,眼里含著淚。
“沒事。落落,你好好的,你爸看中你,占星典好好表現(xiàn)?!迸牧伺某致涞募绨?,范淑琴轉(zhuǎn)過身把房間門合上。
最后一絲光消失隨著門縫的合上消失,范淑琴身體后仰靠著門板緩緩滑落,坐到地上失聲痛哭。
她也不想弄丟她的夭夭,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一直想要的小公主,被后山的傭人失誤看丟,她急得都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