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怎么“拿捏”范淑琴,持落端著湯藥嗓音輕柔,緩緩?fù)崎_房間門走進(jìn)終日的昏暗,將冒著熱氣的藥放到床頭。
范淑琴還是沒有動,把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拿“持夭”說話沒有用,持落低低嘆息,輕輕拍著范淑琴單薄的脊背,拿出口袋里的手機無奈給持南天打電話。
“爸……我姑姑呢?”嗓音清冷,持落眉目染上寒意,拍著范淑琴脊背的手沒有被影響,輕輕的,溫柔舒緩。
“在醫(yī)院。你別去鬧事,我處理完事情就回去,聽話。”接通持落電話,持南天被持落第一句話就問蒙了。
瞬間明白過來持落是在詢問什么,持南天站在醫(yī)院走廊里面壓低聲音側(cè)眸望著病房里面的景象。
眉頭不可壓制的皺起來,持落抬手惡狠狠把電話掛斷,隨手一扔,繼續(xù)安撫范淑琴。
持璐、持南天和范淑琴那天在醫(yī)院底下停車場發(fā)現(xiàn)了什么持落并不知道。單是瞧著兩口子回來的反應(yīng),持落不用猜就知道,持璐又刺激范淑琴了。
陰風(fēng)浮動,持落猛地抬起頭看向緊緊閉合的窗戶,背后泛起涼意,迫使持落不自覺打了一個哆嗦。
“這兩天丹田沒什么大問題,有鸞白玉佩溫潤也不痛了,而且靈氣也沒有流失的跡象?!?/p>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炸開,持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眸光定格在略微敞開的門后。
四道人影突兀出現(xiàn)眼前,持落坐在床上猛地向后面退過去。等待看清楚那四道人影其中熟悉的臉,持落暗暗感嘆自己心理素質(zhì)強大。
“等我有空,我已經(jīng)會去找大帝再培訓(xùn)培訓(xùn)你們?!痹诨璋迪屡c那雙寫滿野心的桃花眸對視,持夭插進(jìn)口袋的兩只手不急不慢拿出來,眸光流轉(zhuǎn)望向身后一左一右黑白無常。
尷尬摸著自己搖搖欲墜的高頂帽,黑白無常心里都要給持夭跪下了。
這要是持夭到酆都大帝眼前去說了,他們兩個大概率就可以放假了。
“這里……這里死氣比較重?!狈畔伦约捍钤诿弊由系氖?,黑白無常沒有等持夭開口說話,轉(zhuǎn)身走進(jìn)墻角,消失在房間里面。
“姐……姐姐?”
懶洋洋回眸望向喊自己名字的人,持夭眉梢上揚,拍開拉著自己手的嬴舟,抬步走了過去。
“媽怎么了?”嗓音沙啞慵懶,持夭寒涼眸光掃向把自己裹成粽子的范淑琴,狐眸微動看向在床邊的持落。
“姑姑前兩天不知道怎么刺激媽媽了,這兩天就這個樣子。”聽到持夭漫不經(jīng)心的詢問,持落頭疼揉著太陽穴,修長的手指碰到依舊溫?zé)岬耐耄瑴自跍肜锩鏀噭印?/p>
揚起的眉頭壓下,持夭蹲下身冰涼的手碰到了那床被子,帶著被子緩慢向下面拉。
“持璐和你說什么了?”小心將被子拉下來,持夭移眸瞧向側(cè)臥朝著窗戶臉頰蒼白的范淑琴,聲音依舊冰冷。
眉頭不可察覺的皺起來,持落抬手抓住指尖比手腕比自己還要涼的持夭的手腕,“你能不能溫和一點?聲音一直這么冰涼涼的,跟誰欠了你八百塊錢一樣?!?/p>
“我沒有這么小心眼,欠我八百塊錢我還不至于黑臉?!笔滞鬆縿?,持夭將持落虛虛握著的手掙開,試探將被子繼續(xù)像下面拉。
“我沒事……你們兩個不用管我?!北怀重渤堕_被子,范淑琴不斷做著深呼吸,嗓音攀上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