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持璐望著手機上那個親昵的備注,做了穿戴甲的手推開房間門望向依舊躺在病床上的持蜀,眉眼含笑。
“爸,您醒了。我過兩天就要回秋都了,不能這么一直照顧你了。”快步走到持蜀身邊,拿著補品放到床邊,持璐笑盈盈拉著持蜀沒有輸液的手。
“我好多了,璐璐啊,還是你心疼我。你看看你哥那個樣子,一心全都鋪在你嫂子身上了?!?/p>
本來就看不起藝術出身的范淑琴,持璐在持蜀提到持南天滿心滿意范淑琴的時候,臉就已經(jīng)黑了下來。
“爸,你和我哥較什么真?我告訴你,范淑琴抑郁癥是好不了的,那天我和她說的那句話,足夠她對持南天改觀了?!?/p>
想想那天在地下車庫發(fā)生的事情,持璐唇角就彎了起來,那是抑制不住的嘲諷和輕笑。
凝著眉頭笑盈盈看向持南天身邊的范淑琴,持璐湊近范淑琴和她說了有關持夭和持落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想要知道持夭走丟的真相?小小一個孩子,怎么會在后山走丟,甚至跑去遠在千里的山里?
范淑琴,我告訴你,持夭是你最相愛的人親手扔出去的。而持落……就是他為了取代持夭在你心里的地位,換到你身邊的?!?/p>
聲聲嗓音宛若惡魔低語,釘子一樣敲打在范淑琴的心臟,將她的心臟扎得千瘡百孔,鮮血止不住的向下流。
那一刻,范淑琴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是冰冷的,甚至說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墜進了冰窟窿。
看著范淑琴不斷變化的情緒,持璐滿意一笑,撂下僵硬在原地的兩個人揚長而去。
現(xiàn)在想想范淑琴的表情,持璐都覺得滿意,甚至說還想看見范淑琴那張無辜會勾引人的臉上更加錯愕精彩的表情。
“嗯。你啊,別刺激你嫂子,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有那兩個閨女撐腰,可惹不得。”明里暗里暗示持璐,持蜀松開持璐握住自己的手,粗糙的手掌搭在持璐手上輕輕拍打。
“爸……”嗔怪一聲,持璐直起身體,眼睛閃過一抹精光。
和煦的風吹拂,吹進開著窗戶的客廳,持夭收拾好自己換了一身衣服,對著一樓衛(wèi)生間的鏡子,冰冷狐眸透出疲憊。
“夭夭……”等在衛(wèi)生間外面,見持夭一直沒有出來,桃花妖回眸通過走廊看向客廳吧臺地方調(diào)試設備的玉裂,手指屈起來敲了敲門。
“我好了。”慢了半拍回應桃花妖,持夭拿起毛巾把掛在臉上的水珠擦干凈,抬步走出衛(wèi)生間。
她換了一身休閑裝,昨夜一晚沒有睡,淺淺畫了一個妝遮住眼底的青色。
踩著翻毛拖鞋,絲綢布料柔軟垂落,不帶起一絲一毫的褶皺。V字領開衫不帶絲毫遮掩露出白皙的脖頸,桃花妖望見持夭頸部的淺色傷疤,心臟鈍痛。
“直播開始了,夭夭,你過來吧。嬴舟你也過來坐著吧,把當時的事情解釋清楚?!?/p>
調(diào)試好攝像頭,玉裂向兩個人招了招手,自己從座位上讓開,走出攝像頭拍攝的范圍。
持夭淡漠望向吧臺位置,款步走向嬴舟身邊,眉頭微微擰起來偏眸凝向攝像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彈幕以極快的速度滾動,狐眸一直看著屏幕,持夭淡淡來了一句,“把刷禮物的那個關掉?!?/p>
轉頭看向玉裂,持夭狐眸難得的彎起來,聳肩表示自己不會。
玉裂被持夭說的一懵,反應過來自己只是開了直播,特效那一些沒有關上,重新坐到電腦前面將送禮物一些關掉,只留下滾動的彈幕。
“不er……剛剛是持夭的聲音?好冷?。 ?/p>
“上面的,之前發(fā)的錄音錄像你是沒有看過嗎?持夭聲音本來就是偏冷的?!?/p>